看着哈利越发苍白的脸色,德拉科心底的不忍再度翻涌上来,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念起了治疗咒。
直到伤口全部愈合、留下了一行清晰的粉色疤痕时,他终于听到对方虚弱的声音——“你说得对”。
尽管已经完成了基本的治疗,但德拉科仍然托着哈利被握了许久才终于染上些许暖意的右手。“你知道为什么这个看着没多严重的伤,却没法用治愈咒快速治好吗?”
看到哈利眼中多了几分了然,他接着往下:“没错,那只粉□□用的是被禁止了超过一个世纪的黑魔法——血字刻印①,在此之前这种惩戒方法一直广泛应用于多个国家的巫师监狱,后来因其人格侮辱性质太强且没有太大改造意义而相继被各国魔法部通过法案全面禁止。”
“当然,这种事是不会记录在《魔法史》一类的书里的,毕竟本来也算不上多大的事,也不足以为哪一届部长的政绩添砖加瓦。估计就只有活得够久的人还有可能听说过,而我是翻阅家族藏书时才偶然得知,但书里也只是简单一笔带过,至于具体的治疗方法则完全没有提及……我猜测乌姆里奇可能是在魔法部封禁起来的黑魔法物品中找到了那只刻印羽毛笔并偷偷据为己有,甚至还敢用来伤害未成年学生!”说到这里德拉科的语气里透出了几分狠戾,“这要是传出去绝对能成为中断她政治生涯的污点,这也是我们要确保一定会发生的事情。破特,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而不是只有几句无关痛痒的语言攻击。”
哈利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马尔福说的是正确的,可对方这突如其来的正义感让他多少有点适应不良。
“马尔福……谢谢……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为我打抱不平,我本来以为你会很乐意看见我……倒霉。”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哈利不断斟酌着自己的用词,现如今他对他人释放的善意总是显得感激又惶恐。
“想什么呢,疤头,快醒醒吧,我只不过是不爽别人没问过我就擅自把我的死对头欺负得这么惨罢了。”德拉科嘴上依旧不饶人,但他把哈利的右手慢慢搁在俩人中间空位上的动作却温柔得像羽毛轻抚。
哈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奇葩的逻辑,不过他没有反驳,转而问道:“但这样你的处境会……为难吗?据我所知你父亲跟福吉的关系……”哈利犹豫着该怎么表达,马尔福家族不仅跟现任魔法部长交好,甚至还是伏地魔的心腹手下。
“我不过是想赶走一个会成为我O.W.Ls拿全优路上的绊脚石而已,想来我父亲是能够理解的。”个鬼,德拉科心底默默地想着,父亲想让我尽量配合乌姆里奇那个女人的计划,但粉□□的所作所为已经越过他的底线,所以这一次的行动他不但不能再依靠父亲的力量,还必须尽可能的瞒着父亲进行。
“至于具体的计划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而在计划真正实施前,破特,我希望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再给那只粉□□伤害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