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第二次隐晦地收回了视线,余光却扫到了深棕色桌面上一只小巧精致的金色杯子,她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半是犹疑半是震惊地问道:“这是——赫尔加·赫奇帕奇的金杯?”
这一问成功地让另外三个少年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金杯身上,只见那比普通酒杯小上些许的物件泛着璀璨的金色光泽,两边各有一只与整体材质相同的纯金把手,杯身上还雕刻着细腻华美的花纹。
“是的,”邓布利多微笑着点头,随即又补上了一句,“下午卢修斯刚把它送了过来。”
语出惊人的老者再次受到了整齐划一的注目礼,然而他却浑不在意地迎上了那双犹如祖母绿一般的澄澈眼眸:“哈利,你似乎有问题想要问我。”
突然被点名的哈利怔了一下,继而直言不讳地道出了心底所想:“是的,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杯,那为什么我感知不到……它不是魂器吗?”
邓布利多平和的神情中多了一些赞许:“它确实是赫奇帕奇的金杯,也的确被里德尔做成了魂器。”他稍稍停顿了一会,看向哈利的眼里染上了一抹沉重,“你知道为什么你之前能感应到里德尔的魂器吗?”
对此早就隐隐有些猜测的哈利有点心虚地觑了一眼德拉科,又避开了另一边西里斯探究的目光,他垂下了眼帘转而盯着自己绞缠在一起的手指看:“大概知道……我也是魂器之一吧?”
这一句不带多少疑问的疑问句,却把两张沙发上的人都惊得险些无法保持同沙发的接触。
“哈利你——”
“哈利?”
当中最沉不住气的一大一小更是异口同声地失声叫了起来,稍微还能克制住的赫敏和斯内普也一脸担忧地看向中间的黑发少年。
离哈利最近的德拉科在最初的讶异之后就定了心神,他回想起恋人在赴死时的坚决和坦然,一切早已有迹可循,只是他身在局中而不自知罢了,掩住眼底几近满溢的心疼,他伸手握住了对方由于不安而紧紧蜷缩着的手,在哈利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给予了一个安抚的笑容,并缓缓做了个“没事”的口型。
“哈利,你如今的洞察力真的十分敏锐,我很欣慰。”邓布利多先是用一种平和地口吻转移了众人的关注重点,接着才不疾不徐地切回原来的话题,“你的猜测是对的,当年里德尔在企图杀你之际,由于受到了你母亲留下的血缘魔法的反弹,本就极不稳定的灵魂再次分裂、致使其中一枚魂片恰巧附着在你的身上。”说着他修长的食指隔空点了点哈利额头的那道伤疤,“这就是你跟里德尔产生连结、且能感知到他魂器的原因。”
“确认这件事后我们试图寻找能把魂片从你身上剥离的方法,不过……始终没有什么进展。”老人有些歉疚地注视着对面的少年,“直至……”
联系前因后果着实不难得出结论,哈利从容地接上了邓布利多的未尽之言:“我再一次被伏地魔的索命咒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