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薛袤发觉到了什么不对,眯眼打量起已换了一身衣服全身清清爽爽的初弦来,“你不是说自己生了疮?这幅模样哪里是生疮的样子。楼主嫌我不够坦诚,那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
清歌气定神闲的写道:咱们喝酒的一番功夫,他已经好了。
初弦幸好没饮酒,不然看到这句话铁定会没形象的喷出来。
薛袤被结结实实的噎了一下,而他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同僚总说我脸皮厚,虽然我从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讲,但他们更不知道的事,原来这天下第一厚脸皮竟是在此。如此说来,鹏安楼之双绝,不仅是清歌之琴与初弦之貌,也可以说是清歌的厚面皮与初弦的毒口舌。”
清歌云淡风轻的笑,丝毫没有反驳照单全收,反而挥洒几字:多谢将军夸耀。
“你们真是够了……”
初弦忍不住扶额:互相较劲就别把无辜的人扯进来好么?
“可惜了,看来今日又是毫无进展”薛袤惋惜着说道。
他悠然的在室内绕了一圈之后,毫无预兆的起掌捉住清歌的下颚。一旁的初弦被此忽然举动惊了一下,但转眼见清歌并无闪避反而平静以对的状态,便没有做声。
薛袤嗤笑出声,话语中带着一股隐隐的怒意:“据闻奸雄曹操手下有一琴师,能弹得一手妙音,很得曹操的欢心,但那琴师却仗着这份宠爱而不可一世。于是他开始不听曹操的命令,等到曹操想听琴的时候,高兴就弹,不高兴时就不弹。这令曹操颇为的恼怒。曹操暗自安排了一百个人学琴,等那一百个人弹得与那琴师一样好的时候,将琴师带出,当着他的面弹奏,然后对惊呆的琴师说‘他们已经弹得与你一样好,我不再需要你了’。”
薛袤凑近了清歌,扣紧对方下颚沉声道:“你知晓那琴师最后的结局吗?”
清歌只是神色坦然的回望着。
薛袤在清歌细长优美的脖子上比出一个斩首的手势,极为不屑的爆出惊人之语:“被曹操直接拉出去砍了。”
听闻此话,一直在围观着的初弦顿时感觉事情变得有些严重了,担心将军真做出什么来,正要挺身劝止,却仍然被清歌淡然的眼神制止。
再看清歌那边,他伸手将薛袤的手推了回去,淡定的写道:将军举此例当真不恰当。
薛袤冷哼:“哦?如何不恰当,请楼主赐教。”
清歌回道:将军非是奸雄,何必抬出曹操与自己相提并论?将军对百姓有仁爱之心,即便有人胆敢触怒将军,罪不至死的情况下,将军定不会怀恨滥杀。
初弦也抓准时机赶紧说道:“清歌琴艺超凡,将军若真的找上一百号人学琴,也不一定能习得清歌的水准的。砍了的话,岂不可惜。”
薛袤深不可测的眼扫了一眼清歌,又冷然瞟了一眼初弦,忽然眼神一变叹了口气——
“真是妄我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楼主油盐不进,连恐吓都无用啊……”
薛袤的表情变得无辜又无奈。
清歌依旧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淡定模样。而初弦则一口老血喷出,忍不住扶额想:自己之前还当真以为对方动了气,没想到却被耍了一把,实在不该高估这位古怪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