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面前的异能血包,姜念虞心头一阵激动,她的异能马上就能升级了!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韩观时,一个人忽然闯了进来:“慢着!”
姜念虞不满地看去,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留着一缕长须,神情颇为傲慢。
“你是谁?闯进来做什么?”她不客气地问。
“哼,你这女子好生无礼,侯爷,她并非神农谷弟子,你莫要被她给骗了。”
宁远侯为难地看了姜念虞一眼,“余姑娘见谅,这位乃是来自丰州的名医刘泉,行事有些不拘小节,我这就带他出去。”
刘泉却避开了他的手,“侯爷,我乃是神农谷的外门管事,对神农谷的弟子情况一清二楚,谷内只有五名亲传弟子,三十二位内门弟子,总计三十七位弟子,其中可没有一个叫余岁的。
“她冒充神农谷弟子深夜上门,还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侯爷怎么敢将好不容易找回的孙儿交给她治疗?”
宁远侯一听,也不由得迟疑起来,“神农谷当真没有一个叫余岁的弟子?”
刘泉:“这种事我岂会蒙骗侯爷?”
姜念虞亮出自己的“弟子”令牌,“刘泉,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刘泉定睛一看,她拿出来的令牌上,赫然镌刻着“神农谷”三个字,难道,她当真是神农谷弟子?
但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焉知你这令牌不是仿造的?”
宁远侯也不禁想,若余岁是冒充的神农谷弟子,那她手中的令牌自然是假的。
偏她们这些外人对神农谷的事情不了解,这令牌无从判断真假。
事情一时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李玄璋上前两步,抬手射出一把青铜小剑,小剑擦着刘泉的头皮飞了过去,又像回旋镖似的转个弯,再次擦着刘泉的头皮飞了回来,稳稳落在他手上。
刘泉又惊又怒,伸手摸了摸发凉的天灵盖,摸到了一撮被削落的头发。
“你!”
待要怒斥,看见李玄璋手里的那把青铜小剑上时,又突然顿住了。
“这是?”
李玄璋:“身为外门管事,竟认不出谷内剑令?”
刘泉一惊,忙上前道:“可否让我仔细看看?”
李玄璋将剑令丢过去。
刘泉忙伸手接住,剑令甫一入手,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待嗅到剑令上那股独特的香味时,他便确认,这剑令的确是真的。
——每一把剑令,都用谷内泡制的独特药汁浸泡过,那药汁一旦沾染,便很难去除,于是嗅闻气味便成为甄别剑令的一种手段。
因为这药汁,是神农谷的独家配方,别的地方都不存在。
既然剑令是真的,那眼前的女子的确是神农谷弟子了,而且绝非一般弟子!
刘泉朝着姜念虞拜倒下去,双手高举过头顶,托着剑令:“外门管事刘泉,见过师姐。”
姜念虞:“?”
刚才这刘泉还一副怀疑她的样子,怎么这剑令一出,他就态度大变了?
这剑令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不清楚状况,但不妨碍她装逼,她收回剑令,淡淡道:“起来吧。”
刘泉松了口气,幸好小师姐没跟他计较,不然他恐怕要被神农谷除名了。
宁远侯也被刘泉弄得有些懵,“刘大夫,这剑令是何物?”
刘泉看了小师姐一眼,见她没有阻止,便给宁远侯解释起来:“剑令乃是神农谷亲传弟子的凭证,行走在外时,可凭借剑令指使各方弟子和管事,让他们办事。”
宁远侯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有刘泉的背书,他心头的最后一丝疑虑也去了。
李玄璋看了宁远侯一眼,若是没有宁远侯的放任,刘泉怎么可能闯得进来?分明是宁远侯自己也心存疑虑,所以才顺势将刘泉放进来,让他代自己提出质疑。
当真是人老成精。
宁远侯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这名剑侍瞧着年纪不大,一双眼睛却利得很,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
他掩饰般笑了笑,对刘泉道:“刘大夫,今晚月色颇好,老夫新近得了一壶好酒,不如我们移步亭中,赏月对酌,可好?”
刘泉自是欣然应下,又朝小师姐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宁远侯和刘泉来到亭中,喝酒赏月。
一杯酒下肚,刘泉迟疑着道:“侯爷,其实方才在下有句话没说。”
宁远侯:“什么话?在老夫面前,刘大夫只管畅所欲言便是。”
刘泉:“外人不知神农谷的底细,我却是一清二楚的,谷主一共只收了五位亲传弟子,即便是最小的那一位,也已是耳顺之年了,如今怎么又冒出来一位亲传弟子呢?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
宁远侯:“你怀疑她并非亲传弟子?那她手中的剑令又是从何而来?”
刘泉:“这就是令我不解之处了,只是她既然拿得出剑令,我便不好再当面质疑了。”
宁远侯:“或许她的师父是五位亲传弟子之一,她师父怕她行走在外出事,便将剑令给了她傍身?”
刘泉点了点头:“侯爷说的不无道理,再要么,就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谷主又收了一位亲传弟子。若果真如此的话,神农谷怕是要发生不小的动荡了。”
谷中五位亲传弟子都已有了各自的势力,互成犄角,都盯着谷主的位置,这忽然又来了一位亲传弟子,还极有可能是谷主的关门弟子,谷中的势力不就发生变化了?
若谷主将来仙去后,将谷主的位置留给了屋中的那位余姑娘……
看来他得提早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