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拿官印给那官,问他:“赌注可判本官赢?”
那官汗涔涔道:“是……是……是大人赢。”
从他儿子开始审。
我让人将他儿子押上公堂。他看到坐在正座的我瞬间呆滞,不断摇晃自己的脑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县令的公子本官也略有耳闻,不妨和大家讲讲你的所作所为。”
他儿子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我呵道:“便从那位老人十二岁的孙女说起,你竟如此胆大妄为!”
他惊吓大喊,好似受惊吓的虫:“不是我!不是我!是那个县尉,是他以那女子为礼求我帮他做事。是那个县尉,不是我!”
彭义开口:“将县尉押上来。”他看着县尉:“你从实招来。”
那官没来得及惊讶我的身份,听完这话后忽地低头看向县令儿子,直接狠踢一脚,发泄自己情绪:“好啊!我替你做事,临了,你还出卖我!”
他被踢个正着,起身想要反击,但被侍卫牢牢扣住。只得恶狠狠地说:“要不是你,我能被抓?谁让你抓那老头的孙女!”
那官被气到,又给他一巴掌:“怪我?还不是你这狗贼喜欢幼女,我才投其所好。”
县令儿子显然是个力气大的,直接扑过去咬他手臂。
那官尖叫连连,连退几步跪在地上,磕头大喊,像有巨大冤情,声音凄厉:“这狗贼用他爹县令身份压我,他又喜欢幼女,就要我去找,若是成功,便会给我好处。求大人做主啊!”
彭义怒喝一声:“怎的他是烂人,你就是好官?听百姓说,你也极其好色!”
百姓纷纷痛骂出声,有的恨不得上前打他。我赶紧让人拦着,怕百姓伤着自己。
“不顾女子意愿,强行剥夺她同意与否的权利,你可念过书识过字。”
县令儿子傻愣愣回道:“念过书识过字,也会耍剑会作画。”
我感觉像是在和一个没有脑袋的土块说话。
县令急忙开口,声音都有些变异:“大人这是说错了,那些女子都同意了的。”但说这话时却是不敢看我。
我气极反笑:“她们不同意你就杀她亲人,这要她们如何选择?本官问你,若今日你和你儿子只能活一个,你如何选择。”
他急忙道:“大人您不要说笑!”看向我的目光充满恐惧以及想要获得回应。
我不说话,视线落在他身上,又瞥了眼他儿子。他的目光慢慢阴沉,然后低下头去,像是在做重大抉择。
“赌注的二百两,大人可愿用于办学院。”
那官立马抬头:“办……办学院?”
我看他愣住的样子,补了一句:“看来大人不同意。”
那官连说:“同意!下官同意!下官再多出二百两。”
我又看向县尉,他也喊道:“下官愿拿出一百两!”
“这可是二位大人同意了的,不能反悔。”
两人齐声道:“不反悔!不反悔!”
我看向县令儿子,只有他一个人咬牙切齿,于是便说:“令公子好像不同意。”
县令不等他儿子出声,马上回道:“他精神异常,大人不要管他!”然后猛地扭头盯着他儿子,他儿子嘴张到一半又迅速闭上,不敢说话,本分地跪在地上。
我冷笑道:“那本官便替大家谢过两位大人。”说完抬头看向那位妇人,妇人眼泪汪汪,捂着嘴落泪。
彭义问可还有其他人?我也看向这三人,见他们都不说话。
彭义又接着道:“事到如今,自身难保都还护着对方,想必是‘患难之交’。”然后吩咐侍卫将其他官都抓来。
那些官吊儿郎当地走进官府,嘴里还道:“今日那两位小娘子……”
看到跪在地上的县尉和县令儿子,脸色骤然一变,迅速噤声,然后看向县令,视线又移到彭义,最后看到我的时候,已是大惊失色,哆哆嗦嗦地走进公堂。
“几位大人心情颇佳。”
那几个官站在一旁,不敢抬头,仿佛为了划清界限,他们站的位置离跪地那两个极远。
“本官提议让县令出钱办学院,几位大人可同意。”
那几个连连作揖,异口同声:“同意,同意!下官出五十两!”一共四个官员,每人五十两,一共二百两。
彭义发话:“征粮、财务等工作是谁管辖。”
有一人上前一步道:“是下官。下官是临元县的县丞。”
我看过去,此人面生,但脸上的神情应是和县尉一个学院。
彭义道:“你既知道职责,又为何允许官员私自征粮以及随意征粮,你将账本拿来。”
县丞让人去拿账本,上面记录的完美无缺。
我将账本放下,道:“并非不信大人,只是本官怕大人有所遗漏,还是让人再去搜查一遍。”
彭义问可否由他亲自领人搜查。
我点头同意:“那便有劳大人了。”彭义去找账本,我继续审问。
“来论一论各位大人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