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不必来我院中。我会和阿姐说的。”我问她,“你今日很累么?”
“您怎么这么说?”她盯着我的眼睛想证明。只看她一眼我就知道她的心思,于是笑道:“我希望你能说实话。”
“不累,小姐您放心。”她开口。
“那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我给她留条后路。
“谢小姐关心。”红盈开口,谦逊有礼,“但照顾夫人是我该做的。”
我盯着她皱起了眉,又垂眸看向她的手腕:“此镯需有信任,神才会赐福。 你把它摘下给我。”
岱渊二人有些吃惊,扭头看着我。红盈也抬头看我,惊讶道:“小姐?”
“你贵重的物品比它还多,如今无需此镯。”我冷声道,“把它摘下。”
红盈慢吞吞地摘下,却依旧没说任何话做任何解释。我看着她这幅模样更是心寒。
我扭头看向墨霜:“以后多陪着红盈。”她点了点头,神色未变。
我又看着红盈:“红盈,你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你能继续待在府上。”她没抬头看我,把手里的镯子放在我掌心,默默点头。
三人离开后,我来到大院,流川已经在这等着。我开口:“那场宫宴你知道多少?”
“属下不知。”他难得地回答不知。“那几日我被派去干活,未在京城。也是朗玉和属下说后才知有这一事。”
“你何时回的将军府?”
“我回来时,夫人已经在府上。”他道。
怎么每个人都这样说,都缺失了这几日的参与。
“我记得阿嫂有个侍女名叫清泠,你可有问过她?”
流川点头:“她道皇后留夫人在宫中议事,就多耽搁几日。”
何事需要这样久的时间,竟未出宫?我又问:“那几日你去了哪?”
“我去临元。”他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阿嫂不是刚回来吗。”我想不通。“夫人让我几人去临元再看新官是否有用。”流川道。“阿嫂可有何处不同?”我问。
流川摇头:“这几日不常见夫人。侍卫只能在外院和正堂。”
这句话让我心脏慌乱得很,和我想的坏结果太过一致。我没再问其余的话,让他走了。
他离开后一刻钟,阿姐回来了,风尘仆仆很是着急。我突然有些心虚,看来朗玉定是夸下海口了。
“徽儿!”阿姐一看到我,还未稳住的身形又立马冲了过来,紧紧拉着我检查,“你受伤了?!知道是谁吗?!”阿姐声音抑制不住的恐慌和恐吓。
这样的反应太过激烈,我有些被吓到,迅速开口道:“阿姐!”她忽的有了片刻冷静,盯着我等我说话。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没事,我只是让你回府一趟而已。”
她虽然听我说话但显然没听进去,扫了一眼朗玉,声音还没恢复原有的平静,依旧威压十足:“劳你去请大夫。”
朗玉离开后,阿姐拉着我又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朗玉那样说。”
我也觉得他应是说了什么,这才让阿姐这样着急。于是我问道:“他说了什么。”
“无论夫人在做什么,小姐请您回去,否则会危急她的安全。”阿姐后怕得很,又拉着我检查。
“……”我瞬间无语,这朗玉怎么这样传话。
我开口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清楚,阿姐这才完全放心,长舒一口气道:“就算是这样,徽儿若找我,我也会第一时间回府。”说着我二人到了书房,踏进书房后我想起红盈阴影里的身影,扭头对阿姐道,“阿姐日后不必让红盈清点礼品物件,让墨霜来即可。”
“红盈?”话题有些突兀,阿姐重复了一遍,问道,“她怎么了?”
“手重于心。”我道,“红盈能力好,留她近身侍奉我无异议,只是做些轻松的梳妆、备膳便好。”
“好。”阿姐点了点头,“墨霜近日较忙,所以我让红盈代为管理。”她拉着我坐下,“为何突然会问起宫宴一事?过去将近半月了。”
“那京城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十分疑惑。
“怎么没有,这不是过去半月了。”阿姐回答得虽然不算清楚,但我知道她的意思。
我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些。通常宫宴多少都会有人讨论提及,怎么这次风平浪静。”我和她说了问话几人的内容。
阿姐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但碍于我的焦急神色,于是犹豫开口:“可一切都正常。”
“阿嫂那日入宫参宴,我亲眼看着她的马车出宫停在了将军府。侍女赋思扶她下马车。而后过了几日阿嫂又依旨进宫,此次回府是清泠扶她下马车。从那次回府后到现在都未出府,因得了懿旨需好生休息,不必太过劳累。”
“不对。”我立马开口。“第一次出宫的不是阿嫂。”
阿姐震惊:“我忽地有些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