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人互相对视,眼中都是一样的认同。几人探讨了一番,决定待会儿去季府拜访。有人问:“众位都要去?”
几人神色各异,掩盖眸中各种情绪,开口道:“当然,这样才有诚意。”
正堂,茶都已沏好。
“各位大人又见面了。”我笑道。
几人行礼笑道:“季大人久等了。”
“此话何意?”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说。
他们直截了当道:“沈大人心思不纯,原先既然已和下官合作,但又私下与其余官员往来。如此行径实在不得人心。”
“可此次沈大人不是已经答应?”我问。
“沈大人已经在想着如何断交。”他们道,“方才他的官员来找下官,说要毁约。下官不知如何决断,想着来找大人再做定夺。”
我抿了口茶,并未直接答话,笑道:“各位大人别站着了,坐下来我们再好好聊。”
他们一听此话脸上立刻有了光彩,如枯树生枝,行礼后坐下又道:“下官的想法是继续与沈大人合作。”倒是聪明,又将话抛给了我。
我让岱渊去书房拿信,递给他们道:“这是沈大人递来的信,我还未拆封。”
他们脸色一沉,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视线只死死盯着那封信紧要牙关:“沈大人给您递过信?”
“我一直等着各位大人。”我将信放在桌上,“可沈大人的信依旧比各位来得快一步。”
“您为何不拆?”他们问。我又笑道:“信在书房。”
“大人的意思下官已经知晓。”他们起身也不愿多留,“日后若大人有需要,下官定竭尽全力。”
“恪尽职守即可。”我道。他们神色未变,行礼后便离府了。
我拆开那封信,上面是阿姐说她已经解决了要谋害户部官员和她的杀手。我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纸,看向岱渊:“你怎知是这封信?”
岱渊一脸莫名其妙:“因为只有这封。”
我仔细折好这封信,心情好得不得了,笑道:“阿姐何时回来?”
“听墨霜说是两刻钟后,现下夫人在官府。”岱渊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我问:“为何会在官府?”
“不知。”岱渊摇摇头,“墨霜没说。此事兴许只有朗玉知道。原本他是想与您说,但当时您还没回来。”
正说着,朗玉就来禀告:“夫人离开沈府后,抓到要暗害她的人,顺便救了户部的官,打算等您与户部的官交谈后再将人送到官府。现下应是沈清财定罪凶手时刻。”
我听着更是开心,阿姐真是和我心有灵犀。我笑道:“阿姐今日辛苦了,岱渊你让厨房备些阿姐喜欢的菜品。”
确定岱渊离开后,我问朗玉:“阿姐可有受伤?”
“不曾。”朗玉道,“夫人重伤凶手。”我听闻点了点头:“五日后沈清财会招新的侍卫入官府,阿姐曾说让常青入官府,你去安排一下,不要引起怀疑。”
朗玉离开后我收起那封信来到书房等着阿姐回来。趁此时间我算了次卦,看来阿姐还有些事没告诉我。我也不急,准备明日解卦的东西。其实沈清财府上的布局并不合理,路只进不出。我让朗玉探查过,其余的路竟都被阻隔。虽说不必漏财,可这太像人为搭造。他府里的人看来并非人人忠心。不过这无需我上心,明日让他重新疏通道路即可。
刚收好所需物品,阿姐就进了书房,还没见到她人,声音就已传来,蕴含的快意显而易见:“徽儿,你是不知今日那沈清财的脸色有多难看!”
我看到阿姐笑得开心,还是忍不住道:“阿姐你动作实在快,话音还未落你就现身沈府。好在我已将情绪都铺垫好。”
“我也是等你都做好才迅速出现。”阿姐敲了一下我的头笑道,“方才户部官员离开后我立马让人请他们去官府。沈清财赔了一大笔安抚银。”
我听着阿姐说她离开沈府后发生的事,同时我也将自己的安排和她说了。我最后问道:“圣上真将此次运盐之事交由沈清财?”
阿姐一脸惊讶:“我还未说,你就知道了?”
“不然阿姐怎会直接与沈清财起争端?”我有些无奈。
阿姐笑道:“我何时与他起争端,一直是好言好语。”阿姐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好,又开口道:“此事确实是户部的事,但圣上前几日召我进宫要以我的名义让我护送全程,说是感觉户部内有官员贪污。我看这机会正好,就和圣上引荐了沈清财。”
我听了此话真是心间一跳,阿姐又道:“不必担心,圣上并未起疑。我确实并未和沈清财有过往来。”
“圣上答应后显然很谨慎,竟说此事不必第一时间与沈清财说。只需等传传圣旨即可。”阿姐有些疑惑,“我也看不出圣上为何如此,甚至也没通知户部的官。”
我倒没纠结此事,听到圣上让阿姐全程护送看来也是别有用心。我叹了口气,一来用阿姐的钱,二来是不愿阿姐脱离视线。但多少还是愿意信任阿姐,想着这我又叹了一下。
不过,我想起沈清财的嚣张架势,看来在圣上的心中,他一样的不被信任。
“那就不要想了。”我挽过阿姐,“那就等圣旨下达后,沈清财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