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迅速扭头,厉声道:“你们将消息透露了?”
两人如今也能看出张闲并不像原来那般,又看了我一眼,也不想再装,冷哼:“是又如何?下官不过是透露给了其余船商,百姓至今未知,大人何必如此紧张。”
“来人!”张闲喊道,“升堂!”
两人一听这话吓得不行,眼珠都要飞出,大叫道:“大人!这是为何!”
“就审你二人勾结其余船商一案。”张闲扫了二人一眼,饱含怒意道,“本官忍你们很久了!”
我开口:“劳张大人一同邀请四大船商。”我想着今日一同解决其余船商造谣几位阿姐一事。
张闲让人去请,何万和陈里已经卸下伪装,冷声道:“你这般无畏?”
“是又如何?”张闲回瞪,“今日我终于等来断案之人。你们素日打着官府的名义为非作歹,又逼我为你们掩护,我忍你们多时。”
府门砰地被推开,匡愚和云恕大步向里走,三人剑拔弩张并未在意来人。
何万嗤笑道:“你说断案之人。你又能如何,以往这般又不是没出现过。”
“呵。”张闲也笑了,“谁说是我断案?是京城的季大人来判。”
张闲也真是怕错过这次机会就无望,竟先斩后奏。他没敢看我,我有些无奈。
听得此话,两人笑得开心:“怎么,以为打着她的名号你就有胆量了?真以为我们没见过她,她何时来了?”
看到这里,我也不能再沉默下去,接过官印放在桌上,缓缓道:“现下就在。”
“你?”两人扭头看我,根本不相信,被逗得大笑起来,“以往季大人来富宁,我们可见过,你根本就不是。哎呀哎呀,张闲啊张闲,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呢,你找个京城的船商又如何。”
我转身走向正座,匡愚拿起官印,云恕拽着两人的衣领凑到官印前:“可认识?”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怒道:“这是何意!大人这是要威逼了?!”因离官印太近,两人的眼珠涣散,皱眉挣扎起身喊道,“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嘴还未闭上,声音已经消失。
匡愚向前一步,将官印怼到他们面前,两人迅速后退,脸色煞白。
“可认识?”云恕又问。两人没回话,抬头看我,哆嗦道:“莫不是你偷的?”
我垂眸看他们:“即使是你们熟知的那位季大人,也不能升堂判案。”
“你不是姓陆?”何万紧紧皱着眉,“我们怎么不知还有姓季的大人?”
我收回视线:“你们口中所言的那位季大人是我阿姐。”两人脸上已经没了血色。
“她负责此次运船安全,你们却勾结其余船商,破坏运船。”我冷漠道,“京城现下在审此案。能否活命就看你们如何选了。”
“有何证据证明我们破坏运船?”何万轻蔑道,“大人可不能信口雌黄。”
“不急。”我看向张闲,“他二人勾结其余船商,证据何在。”
张闲已经等候多时,就等着我开口问话,此时话落他立马让人呈上信纸,快速道:“此乃数年间,二人勾结其余船商胡作非为的罪证。”
“不可能!”陈里怒道,“你怎么会有!”
“我多年受你们指使压迫,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张闲又收回视线看着我继续道,“大人,您尽可传唤其余船商,只需去他们的府邸一查,便能知晓下官说的是否实属。”
两人目眦欲裂,立即转身看向府门的侍卫,想要让其传递消息,但那里已经没人了,站着的只有两棵生长笔直的树。
我笑道:“身正不怕影斜,两位大人何故紧张啊。”
“你这是随意断案!不合律法!”何万慌张叫道,抬脚就要向礼案冲来。
匡愚抬手一拦,有些怒意:“大人莫要失了礼法。”
“你道不合律法?”我笑了起来,“你们勾结船商排挤她人生意,又允其恶意竞争,就符合律法?你是为官者,想必这些应熟记于心。”
“传唤”
他们又叫嚷起来,我低头翻看这些罪证,不免心惊,原来几位阿姐曾遇到过如此阴险的局,好在最后转危为安。我抬眸看向张闲,他确实帮助几位阿姐很多。看到后面,竟还有故意损毁船只而骗官府保银一事,且不止一次,越看我越觉得熟悉,手指搭在桌面缓缓地敲着。
突然,灵光乍现,脑中原先乱成一团的线索如今有了一个突破口,我迅速抬头,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的。我又将这罪证仔细地看完,重新梳理现下所知线索,多少有了明确方向。不过目前还是先解决几位阿姐所面临的难题。
思考期间,几位阿姐已经来到官府,看到我的瞬间眼神一亮,似是完全没料到,俯身行礼道:“见过大人。”
我立即起身,扬唇笑道:“不必多礼。今日断案张大人状告何万和陈里勾结其余船商为非作歹。”
“大人,我有话说!”水青阿姐立马道,“我状告其余船商诽谤诋毁,造谣我与好友造船不顾用量,随意而为,并恶意抢夺买卖,给我等生意造成极大冲击。”她说完后,立马让人呈上证据。
我接下开口道:“两案交织密切,一同审理。”
“传唤其余船商。”
在此期间,我又问两人:“官府只有你们二人与其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