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陇歌对这话是有点嗤之以鼻的,但看向景琰的眼神已经不在那么冷漠了。
能让邱久绊在身处副本时,还把身上唯一的门钥匙给她,这似乎能说明不小的问题。
莫名又想起那时听到的八卦,他看她的眼神都说不出的怪异。
不至于吧。
这才一起过了一个副本而已,铁树开花也没那么快吧?
景琰没有察觉到齐陇歌的一连串心里变化,只是见他一直盯着她,笑着眨了眨眼,把钥匙塞回兜里:
“任务为重,我没问题的,其他的事…咱们回去说!”
她说的言辞凿凿,一副保证不会食言的模样,齐陇歌沉默了几秒,点了点:
“我和久绊在总部等你。”
“好,没问题!”
她答应的极为爽快,说的就好像知道对方口中的总部在哪里一样。
齐陇歌不再言语,脑子却是思考起,该怎么快速完成任务离开去找邱久绊问清楚状况。
就这一晃神的功夫,景琰往林秋白走了一步,刹那间,过道好似不一样了。
虽然两边依旧是紧闭的病房大门,但身后的齐陇歌不见了,雪白的墙壁上也都是小孩子画的各种涂鸦。
红彤彤的太阳、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儿、血色的花。
“歌好听么?”
景琰正在观察那些个涂鸦,林秋白突然出声吓得她一跳。
“歌?什么歌?”
她茫然了一下,看着那些涂鸦,下意识细细听了听。
“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圆圆的太阳,红红的花,我有一朵鲜艳的花,送给你呀要不要?要不要…”
“唱的不错!”
林秋白冷淡地夸了一句,景琰一愣。
啊?她什么时候唱出来了?
她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有发出过声音,视线刚要从涂鸦转向林秋白,眼角突然注意到一个穿着红色小裙子的小孩子,顶着一张铁青色的脸,手里拿着一朵滴着血的花,就站在几米开外盯着她。
突然的视觉冲击让她心脏骤然一缩,身体僵了好几秒才缓过劲,刚眨了下眼,那个小孩已经一个闪烁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花是给我的吗?我是不是要说谢谢?”
她喜出望外地看着那孩子递出的花,伸手刚要去接,那孩子的手突然僵了一下,随即扭头看了看林秋白,又不舍地盯了盯她,又看了看林秋白:“哇!”
那小鬼哭了。
哭得就像熊孩子一砖头砸在了兰博基尼上,然后熊孩子他爸拿到账单后那样的委屈、无助。
景琰看着那朵娇艳欲滴的花逐渐变得好像缺水了一个月后要枯死的模样,也委屈了。
这怪谈里的鬼还能不能干点正事了?
她扭头看向某罪魁祸首:“你欺负小孩的?”
“……”
林秋白沉默了一会,无语地扫了她一眼,又看向了那个小鬼。
那小鬼好像被吓到了,手中的花一丢,“哇哇”哭着穿过墙壁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哦,你把人小孩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