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一脸懵,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邱久绊。
这跟做贼似的干嘛呢?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忽的注意到边上林秋白紧盯的视线。
她又偏过头看向对方,茫然的眼神就差刻上“你瞅啥”三个大字了。
可对方这一次没有回应她无声的提问,反而对她抛出一个“我需要一个解释”的眼神。
她用还没完全缓过神的大脑想了想,对着林秋白眨巴两下眼:解释啥?
他嘴角抽了一下,偏过脑袋不理她了。
这莫名其妙的怎么还傲娇起来了?
人跟鬼的代沟就这么大的吗?
邱久绊见一人一鬼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打起了眉眼官司,脸色沉了沉:“咳…”
有点突兀的咳嗽把景琰跑偏的思绪唤了回来。
她视线转回邱久绊:咋地了啊?
可对方却只是跟她对视了一眼就垂下了眼。
景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忘记了,这是一个社恐。
可这一人一鬼都莫名其妙地干啥啊?
他们不说话,那就她说好了,正好她也有问题想要问清楚: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有事的?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我可就…”
话都还没说完,眼角瞥到林秋白回过头看她的凌厉目光,她嘴闭了闭,眨巴几下眼,在对方凌厉的视线下,又把后面的话补全了:“差一点就死了啊。”
林秋白要被气笑了。
邀他时说都是同伴,现在他上船了,船就丢给他,同伴能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寻死了是吧?
他心里好似闷了一盆子火,检查了一下某人恢复如初的身体,伸手收回怀表的同时语调极为散漫地开口:
“那还真是够幸运的。”
她好像没有听出这话里的其他意思,见林秋白不回答,目光转向邱久绊。
林秋白紧了紧手中的怀表,神情矜持地看向邱久绊,仿佛眼前这一切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被两道目光同时盯住,邱久绊脊背不自然地僵直了一下,想到林秋白眼睛的毒辣,他拉低帽檐挡住了大半张脸,嘴里的话又斟酌了一下。
这到不是他怕了林秋白,也不是因为景琰而心有顾忌。
只是现在蓝星上形势已经够复杂了,现在怪谈里又出现了像是已景琰为首的第三方势力,这其中牵扯太多,他必须要慎之又慎。
他的房间就在景琰的边上,她刚才对那个跳楼鬼喊出的噩梦驻蓝星办事处,他自然是听得十分清楚。
所以,实话不能说,这说不定会让她反感从而把人推向对立,可假话,他又不想。
他眉心皱了皱又松开:“子母镜。”
话是说的没头没尾,景琰一时没明白过来,可想到对方社恐的属性,她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压榨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还在运作的脑细胞。
忽的,她灵光一闪好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微微侧过点身,伸手在座位上摸了摸。
刚才白也攻击她时,她记得镜子就是掉在了沙发上的。
心里回忆着镜子可能掉落的位置,指尖忽的碰触到冰凉的物体,
她一手抓起,举到半空:“是这个?”
邱久绊看了一眼,点头:“子镜受损,母镜会有警示。”
听到受损两字,她才注意到镜面上出现了些许裂痕。
虽然这有可能是对方故意留下的,可她毕竟捡到别人的贵重物品没有及时归还,又因为没有妥善保管而损坏了。
这赔尝…
鬼器…
她现在好像也没有啊,就连在她身上放最久的门钥匙,也是这人给她的,还被她在上个副本给了林秋白。
这就很尴尬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