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万两!”
现场一片哗然,即便美人如斯,但是这未必值得一万两,顺着视线看去 ,沈炎之抱着美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着实有些高调。又或者来说,沈炎之就不是低调的人,相比于低调我默默无声,他更喜欢一眼天下皆知的张狂。
沈炎之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众人面前,重复着。“我出一万两!”
“一万两呀!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是呀,这三殿下未免太有钱了吧!”
“那可不是,三殿下可是整个京城最张狂的主!”
“果然,有个当商人的母族就是不一样!”
沈炎之的出现无疑让原本早已经布好的局,出现丝丝裂缝。二楼的雅座之上,玄衣男子眉头紧蹙,眼神却死死的盯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在下意识间手中原本把玩的折扇吱吱作响。
“公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玄衣男子沉默不语,这一次他的眼神落到沈姜次身上,不经意的间捕捉到他脸上的一丝慌张.。
当一个人厌恶不堪的过去,以另外一种场景出现在众人面前,即便是众人不知,那些挥之不去的痛苦记忆,也会像绳子一样将他牢牢圈住,一点点的将他拖进深不见底的噩梦中。
“主子!”
沈姜次的手在一时间发出轻微的抖动,现场的吵闹声,似乎一瞬间让他梦回了在那个昏暗过去时,他昏倒在地上,同伴焦急而热烈的求救声。
是呀!他还是做不到正真的直视过去。
他的过去,他的恐惧好像从未消失,只是那些不为人知之的东西,顺着那个地方的坍塌,埋在了低下。可,他们总会重见光明的。
沈姜次的视线下移剑,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因畏惧而产生轻微抖动的手。
可他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褚临看向他,他很清楚的明白,过去对他来说因为这什么。这不仅是沈姜次的过去,也是他的过去。
“主子!”
沈姜次在他的一次次提醒中,渐渐清醒。可是疑惑,无时无刻的包裹着他,他环视着周围,看着步步逼近的沈炎之,好像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在逼着他将这个女子带回,他原本不受控制仿佛在这一刻恢复控制,他的手他的理智,支持着勇勇欲试。
“一万两,还有人要加的吗?”
沈炎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仿佛看台之上的女人早已经属于了他。
“一万五千两!”
顺着视线看去,阁楼之上,谢淳一脸玩味的扒着栏杆,扯着嗓门大喊:“一万五千两!”
沈炎之气急败坏,这京城还没人敢抢他的东西,当即决定:“本王出二万两!”
“两万五千两!”
“三万两!”
“三万五千两!”
……
沈姜次看清了那人,是谢淳。那么也就是说谢砚也在现场,他到底想干什么!一时间原本兴起的迷雾,因为谢砚的加入变得更加变幻莫测。
迷雾之下,未知全貌,按兵不动。
“他,怎么会在这里!”注视到现场变化的玄衣男子,在看到谢淳的那一刻,也是一惊,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死死的盯着谢淳来时的方向。
“这位公子,无论是出多少,本公子都比他多五千两!”
“我、他!”
沈炎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发生变化,在这个京城敢抢他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找死。他还要加价,却被手下死死的拽住。
“殿下,再这样引起陛下的注意,那麻烦可就大了!”
沈炎之却没怎么在意:“那有这么了!”
为美人一掷千金他乐意,再说了这又不是凡品美人。
话语渐渐落入沈姜次耳间,他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夸奖自己这位皇兄了,财大气粗,还是蠢笨如猪。转而,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到笼中女人的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恐惧,对外界的极致恐惧和惊慌不安。
正当他思索着这件事该如何有一个完美的结论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倩影,顺利顺利的挡住了他的身后的烛光,黑暗一下子笼罩了他。
“公子!请公子降罪!此时是属下失察!”
玄衣男子注视着楼下,视线几经辗转又再一次落到了沈姜次身上,而此时他身后多了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谢砚。在看到谢淳的那一刻,玄衣男子心底已经有了预料,谢砚也在这里。他沉着脸,看来如今的东濮京城可越来越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