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古沉猛地一瞬间怀疑自己没听清楚。“是,是挺早的,北襄现在都已经被大雪覆盖一段时间了。”
“快过年了,等事情结束收尾回北襄吧。”
“是。”
“主子,有了这些东西加上东濮内乱,这次我军一定能打败东濮,生擒沈奉君,直捣东濮精度。”
谢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下一场雪就是,沈姜次,我就要走了。
大雪飘散而落,落在大地每一处地方到处都是严寒。雪花不甚闯进了残缺不缺的庙宇前,宽宽而落的雪花与冬日的干柴烈火擦肩而过。破庙成了他们安身立命的场所,是不是传来的几句唾骂声昭示着他们的不满。
而在破庙最里侧赵均饶正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来东濮一趟,他几乎是沦为了丧家之犬,在东濮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一朝被毁,他就想着阴沉天气中湿漉漉的柴火,没一点用处。
“ma的,要不是因为沈姜次这个孙子,咱们至于落得这个地步吗?”
“少说两句。”
“少说两句,老子偏不!!就要说。要是不是因为沈姜次,还有那个江逸之也不是什么好人,表面客客气气的跟我们合作,实则是和沈姜次穿一条裤子 ,天天变着法坑我们。”
“说够了没有!”
那人还要说,看到赵均饶的脸色之后,默默的闭上了嘴。大口大口的咬着干巴巴的烧饼,借此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公子,吃点吧。”
赵均饶正想说不用,转念间想到谢淳,他还是选择了接下。
在破庙的角落里,谢淳正蜷缩在角落里。即便是瑟瑟发抖,他也不曾想着靠近篝火,只因那有赵均饶。
“吃点东西吧。”
面对他递来的东西,谢淳视而不见。
赵均饶叹气,缓缓蹲下身子,刚才脸上的那股子阴沉也如同遇见阳光一扫而过,“别置气了好不好?吃点东西吧,这么冷的天,不吃东西身体自己受得了。”见他不语 ,赵均饶倒是颇具耐心:“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说话,你还在怨恨我,不要拿你的身体同我置气好不好 ,这样下去身体坏了我会心疼的。”
之前谢淳听到这句话,是欣喜的。可是如今,他的一言一行在他眼里都成了虚伪的事情,他要杀他哥,甚至想要颠覆他们谢家的统治,这让他怎么开心的起来,曾经有多么期待如今就有多么厌恶。
“真的不吃?”赵均饶又问。
“不吃!”谢淳侧过头态度坚决。
话音落,咕咕作响的肚子倒是一点也不配合。
赵均饶轻笑而过,这是他出事以来第一次发自心内的笑。
抬眸间,谢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赵均饶很配合,又道:“这样吧!只要你愿意吃东西,我就告诉你关于谢砚的消息。”
谢淳的眼神放光,随之又渐渐暗淡,“你、不会又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呢吧!”
赵均饶做了个发誓的动作:“我保证!”
两人对视而笑。
到底是条件简陋,自然是比不上宫里的山珍海味,但赵均饶也没有过分委屈他,在人均啃烧饼的时间了,赵均饶也是给了舒适。一碗热腾腾的粥,还有几块他喜欢的糕点。
赵均饶觉得有些委屈他:“现在只能凑合一下了,均饶哥哥保证以后会给你更好的。”
谢淳在他的投喂,简简单单的吃了几口:“没事的。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赵均饶无奈,“谢砚他没死,好好的活着。有沈姜次在他不会出事的。”
沈姜次?谢淳正想询问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哥都已经平安无事了,这也不重要了。
赵均饶望着他的样子,心里更多的嫉妒。“谢砚,在你心里就是这样重要的吗?”
“是。”
赵均饶心里咯噔一下,他生平第一次想要问出孩童时期幼稚的话语,‘我和谢砚谁重要。’他害怕得到不满意的答案,也不想过分为难他,只得将一切咽下。现在这个情况,谢砚仿佛才是正确的选择,跟着谢砚他才能过的好,活得好,又是无忧无虑的小王爷,跟着他……他摇了摇头,这一段时间,好像没给他留下什么好的印象,也没给他好的生活。
他一咬牙:“你要是想谢砚……”
碰碰的踹门声间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响声,透过风雪渐渐毕竟。
赵均饶猛地站起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