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颤抖的手像是受到了最大的打击,剑锋在一次对上他的敌人。
沈钧面上依旧是不慌不忙:“急什么,对了除了为师,你还应该感谢一个人才是,要说利用季秋,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谢砚也跑不了,沈姜次也参与了这也说不准。”
“少说胡说八道。”
江逸之压抑在心里里的最后一丝怒火,彻底被点燃,他毫不犹豫的挥动匕首向他刺去,顿时房间内到处都是打斗声 ,桌子被撕裂的声音 ,瓷器从高处跌落的声音,他几乎是化所有悲伤被动力,剑锋随着轻盈的步伐一步步进攻,而他一步步躲避。
就在江逸之即将拿下那个所谓的季秋的时候,季秋突然回头,似曾相识的场景,他的心猛然一顿,他收住了手,就那么静静的等待着死亡,视死如归的样子 。
江逸之看着完整无缺落入眼睛中的一切他最终还是下不了手,他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一时的的心软,下一秒剑锋架在自己脖子上。
沈钧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切 ,他满脸得意的鼓掌:“逸之,你果然还是没有让我失望,优柔寡断,情根深种,还真是一点都不像我们夜北的人,比沈姜次他是差远了。不过,师父还是最喜欢你的。”
江逸之硬气,“要杀就杀 ,哪这么多废话。”
沈钧当然不会杀他,彼时外面传来不小的甲胄声,火光冲天之中夹杂的厮杀声,沈钧抬头望了一眼窗外,“老朋友来了,走我们一起去见见。”
渐渐的,黑夜的雪停了,空气中依旧是那么寒冷,摇曳的篝火将整座宅子团团围住,谢砚站在人群中央,眼神沉重。
“沈钧、”
话音未落,房门被打开。季秋劫持着江逸之 ,沈钧则是玩味的站在一旁。他扫视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谢砚身上:“你就是谢砚,北襄的皇帝。”
“谢砚,北襄皇帝?”
“他不是林砚吗?”
“我们东濮的国师,既然是北襄的皇帝。”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谢砚也打量着他,当看到他的脸时,他猛然一惊,这明明就是沈姜次的翻版,除了那一双随着情感变化的涧石蓝,和少了些许皱纹和苍老,这几乎和沈姜次一模一样。他好像突然间,明夕帝为什么对沈姜次恨之入骨,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噩梦长得一样,要是他,他恐怕也无法做到心平气不夹杂个人感情。
很快,疑问夹杂着那些不切实际设想,沉入心底,谢砚望着他:“少废话,乖乖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沈钧冷笑着,他还没有输,为什么要束手就擒。
谢砚看向他挟持的人质,这人质对他来说可是没什么价值,看着那张脸其实他心底他猜的差不多了,接合古沉递来的情报显示,估计他就是夜北的大弟子。公子如玉,杀人无形——江逸之。“你这可是威胁不了我。”
沈钧:“是吗?让他们都退下,不着急我们好好叙叙旧。”
叙旧?江逸之脑海中又想起沈钧刚刚说过的话,难道师父和谢砚还有……不可能,他摇着头,原本坚定不移的心开始微微动摇。
古沉很有眼色:“都退下。”
谢砚又道:“古沉,你也退下。”
“是。”
寒风又起,诺大的庭院内树影摇曳,瞬间只剩下他们几人。
沈钧也不再掩饰:“放我们离开。”
“休想。”谢砚一口回绝。
沈钧看了一烛光摇曳的影子,时辰应该差不多了,正好沈姜次刚刚踏入院落,“他对你没有价值,对他可不一定。”
顺着视线看去,本该在牢房的沈姜次,完整无虞发出现在他们面前。沈姜次一眼便看到了那张顶着季秋脸面的人,惊讶之余,他很快就反应该来。
手中拿着的弓箭顺势搭起来,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目标由沈钧移到了江逸之身上,最后落在挟持他的那人身上。
“是吗?!我可不认为他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