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想着,一口咬上了他脖颈,轻微的刺痛声从头顶传来,他咬着,发泄着他的情绪,终究是心疼他,为他考虑。松口的时候,又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肩膀,这一次他不在不忍心,狠狠的发泄着这么多天的情绪。
终于他松口了,沈姜次则是保持着这个动作身体都几乎都是僵硬。原本就冰凉的身体,似乎更如寒冰般彻骨。
沈姜次问着他,趁着他抬头的空气凑到他的脖颈处,问:“撒气了?”
他的气息酥酥的,扰乱着他还未平静的心。
“国师大人,今日一袭素衣道袍,似乎更加勾人了。”
狗!疯狗!
谢砚感觉刚才隔着几层衣服肩膀被他咬出血印子,还是太轻了,应该继续咬,狠狠的咬。顺势推开他,故意噎他的话。“恩,可是、你要娶成婚这件事记着呢。”
沈姜次扶额,不愧是谢砚。
他安抚着他:“好,随你怎么处置都好行不行?”
谢砚一阵欢喜而过,“可是你终究还是要娶妻生子的。”
沈姜次:当头泼凉水,是吧!
他宠溺的抚摸着他的发丝,原本这一切他是不打算让他知道的,可是看着他黯然伤神的样子,终究是没把门的做了一回昏君:“不娶亲的,如今只是权宜之计,等一切结束后都会好的。”
“会好的?”
怕他没听清楚,沈姜次又重复了一遍:“我沈姜次,不娶亲的。”不会娶自己不喜欢的人,不会永远不会。
谢砚捂上了他的唇瓣,“不许这样说。”
还是要娶的……
沈姜次一下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顺势楼上他的腰:“会娶的,当然会娶的。”
谢砚的脸更红了,手指不甚碰到他的掌心自怎得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这样冰凉。他道:“我们回去。”
“好。”
沈姜次捡起地上的斗篷,用自己的一袭拍打着上面沾染的尘土,确定干净了正要给他披上,就被他出声制止。“这是给你准备的。”
大意了!
沈姜次一怔,他一向是手脚冰凉,极寒体质自己都已经习惯了,早年间习惯寒冷,习惯黑暗,早已经忘了光明与温暖是什么样子。突然有一个人,一个可以是对手也可以是爱人的存在,他记得你的所有不好习惯,他在与你针锋对决的途中给予你幼年所不曾得到的一起,即便是知道他不怀好意,沉浸其中又何妨。
他渐渐反应过来,还是义无反顾的将斗篷披在他身上,“现在还是你比较重要。”
“嗯?”
“难道你打算这样走回去?”
“不然呢?”
“不然,我背你?”
“恩。”
让沈姜次惊讶的是谢砚这一次既然没有拒绝。
他将他斗篷能估计到的地方,一一照顾到,谢砚将头埋在斗篷的帽子之下,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
“沈姜次,我们这样算不算一起过除夕了?”
“算的。”
“沈姜次,你这样背着我,不怕被人发现吗?”
“谁敢非议皇族,更何况这种情况,我不会让他发生的。”
“沈姜次,以后我们对立了怎么办!”
“那,我就努力让这乱世如你所愿。”
“沈姜次,你真的愿意辅佐我吗?”
“愿意的。”
沈姜次原本是想说出自己的真是想法,他其实想彻底的脱离皇城寻一屋一湖一世间,可是有了他,他似乎愿意被困在这皇城了。
“沈姜次,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没有故意,没有算计,只有真的,喜欢爱上你了。”
谢砚,我会帮助你前程无忧,天下一统。
还有,我爱你。
沈姜次再次抬头的时候,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传来。
睡吧!醒了就到家了。
好不容易停歇的雪花,又一次下了起来,白纷纷的落在烛火之外,他背着他一点点远去,到不失为一副好风景。
雪落宫墙,红门砖瓦之下,除夕宴才匆匆结束。
彼时喝了不少酒的沈消脸颊微红,他身侧站着一位容貌较好的佳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纾。从某种层次关系上,正是他的兄嫂。
来来往往的皇家长辈让他看的眼花缭乱,然正当他要-乘着酒意失望而归的时候。
一个酷似沈炎之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