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得罪了。”
季秋略带疲劳地活动活动手腕,脖颈,在人前演仔仔细细地演一场戏,真难。在这件事上他做得还真不如沈姜次那般得心应手,“你这么多年做的不错,我很满意。”
“多谢主子夸奖。”
季秋又道:“如今,谷中是个什么情况?”
邢双:“虽然这么公仪兴的身体每况愈下,也早已经在几年前定下来林元白为坊山元谷的下一任继承人,但是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这么说?”
邢双:“这些年虽然明里暗里是明陈与贺守两位的明争暗斗,但其实明陈早已经归属林元白,所以这从来都是林元白与贺守的争斗。”
季秋疑惑:“你的意思是贺守这个人两面三刀,表面上对林元白这位少主毕恭毕敬,其实背地里蓄意挣脱这未来的谷主之位?”
邢双想了想,“也不算是,这倒像是有人在刻意安排,以属下来看倒像是公仪兴这个老狐狸,将谷内化作一盘棋子,各有明棋暗棋一枚,无论是谁登上谷主之位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谁能延续他想要将雪崖谷一派彻底拉入深渊的志愿才是最重要。在这谷中,贺守的确衷心,可是在这谷中是最不缺的就是衷心。林元白一直不甘成为沈姜次的影子,这么多年的拼命下来,坐上少主的位置,若是……”
“若是他肯,雪崖谷早就不在话下。”季秋忍不住感叹,“果然,不管在哪里,都逃不过弱肉强食,相互算计这份重头戏。”
季秋想了想又道:“你去安排,既然公仪兴这个老狐狸的身体不行啦,那就发挥他的最后一点价值,为我们将这谷中的水搅得更浑一点……”
邢双立刻心领神会:“属下明白。”
季秋提醒道:“如今正是谷中情况最为复杂的时候,你做任何事情都要打气十二分精神,千万不能落人以柄。”
“是,请主子放心,另外属下还有一事,谢砚的人也已经深入坊山周围,我们可要设法拦截?”
季秋脸上再也没有那份伪装,反而整个人是一身轻松,“那些恩怨可不是我们的,我们为什么要插手?”
“是。”
“谢砚的人?那他呢?可有踪迹?”季秋询问道。
邢双略带不解的道:“据我们的消息,谢砚应该与沈姜次同出一处才是,主子未曾见到谢砚?”
话一出口,季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遗忘了些许细节,那一双神情又渐渐变得黯淡“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邢双看着他,忍不住叮嘱道:“如今坊山一带势力盘根错节,主子行事也要小心。”
“嗯。”
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季秋又在风口站了些许时间,夜间谷中温差较大,寒气不断席卷而来,他没一会儿的工夫一切就如他所愿。直到这时,他才漫步离开。
然而,地牢里的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沈姜次自诩与贺守没什么好聊的,进入下一个话题那更是完全的没有必要,“我并不认为与你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你也不必白费口舌。”
“是吗?”贺守笑了笑,“我刚才都说了我这个人是个好人,最喜欢帮助别人的那种,殿下既然选择对过往的事情闭口不提,那我偏要帮殿下回忆回忆。总歹让你死个明白,枉死?又这么对得起你永安王殿下的一世英名。殿下,可知道这谷中最恨的你的人是谁嘛?他的一生呀!都被当做殿下替身,然后循环往复经历着殿下所经历的事情,所以殿下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感,所以嘛……”
沈姜次狠狠的瞪着他:“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持续的挑拨离间,是非纷争,我又不是看不清。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差不多,蛇鼠一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