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意识到这一点,谢砚的动作越来越放肆,顺着他的衣领往下去扯他的腰带,谢砚的动作一怔,“阿砚……”
“犯了错,就是要付出代价。只有痛得刻骨铭心,下次才能引以为戒。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微弱的烛光下,两人身影交叠。依靠着彼此缓缓瘫坐在地上,也就是在那一刻谢砚手指间的动作愈发放肆。到底是一起经历过风浪迭代,抵达上岸,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青涩娇羞。但也不知何等原因,这次一切颠倒重置,胆大的那人脸上蒙上一层绯红,动作间也变得不自在。可即便如此,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搂在怀里,沈姜次也舍不得推开半分,就任由着他的小动作,垂着眼眸不说话。
谢砚见状起了挑逗的韵味,他贴近他的耳边,任由温润的气息在他耳旁徘徊,挑起他心底的放肆,连带着将冷静与理智藏匿。他也不知说了什么,下一刻沈姜次脸上的浮粉更甚,耳垂像极了大婚时喜绸,脸颊愈发滚烫。
“阿砚,你……”
谢砚不紧不慢地勾起他的衣袖,顺势牵扯着身子咬上他的耳垂,而后声音柔嫩的能掐出水:“抱我!”
半晌,得不到回应的谢砚眼底涌现出一抹怒气,说着就要站起身来,“你若是不行,我就去找其他人。”
“你敢!”
沈姜次拉着谢砚的手,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他重复着:“抱我。”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毫不客气的将他一把抱起接着往后殿的卧榻走去。皇城殿宇的设计左右不过是一本同源,沈姜次这才未闹出笑话。将他放在床榻之上,沈姜次还未做什么,手指便被他剥开。
有种燃起怒火却置之不问的意思,沈姜次到底是心中有愧,由着他胡闹。俯下身子帮他去脱鞋袜,他由着他,他也由着他。
沈姜次正欲起身,谢砚有这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的脚尖抵着他前进的步伐,在他凌乱衣领前指指点点。沈姜次也毫不客气额一把抓住他的脚踝,谢砚顿感不妙之际对上却是沈姜次那略显委屈的模样,他说:“阿砚,我好像从未看透你。”
谢砚一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装傻充愣,不明所以,是他一贯的作风。他笑着:“这可是朕的地盘,你不需要了解朕,应该是朕来了解你。”
话音落,谢砚一把将他拉起来,顺势搂上他的腰,在他的措不及防中一把将他按在床榻之上,他挥动着手心,内力将床幔牵扯而下。朦胧中两人身影交叠,他道:
“从前是形势所迫,居于下风,如今也该换一换。”
“啊?嗯!”
转眼间,卯时将至。即便身心俱疲,谢砚还是起身更衣。
沈姜次悠悠转醒,顶着沉重的眼皮他缓缓坐起身来,单薄的衣衫盖在身上袒露出来的臂膀,脖颈到处都是伤痕。折腾了一夜,洗漱都是谢砚抱着去的,他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宠妃的特殊待遇。
谢砚不是那娇生惯养的人,自然也不需要下人怎么服侍,他转身之余发现沈姜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笑意带着羞涩在两人之间蔓延。
沈姜次还想说些什么,敲门声落入两人耳中将一切都打断,是宿十三。“陛下。”
谢砚看了一眼沈姜次当即去开门,再度回来的时候手间既然多了一身衣衫,看上去是太监的衣衫,沈姜次还未想明白,谢砚就直接扔给他。
沈姜次:“什么?!”
谢砚:“换上?”
沈姜次:“为什么?”
谢砚:“朕不满意!”
沈姜次:……
他这算是自以为是,而后得不偿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