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永安侯的神情瞬间严肃起来,轻责道:“胡闹,朝中之事,岂是你该打听的?”
映雪才不怕被永安侯训斥,又继续追问道:“可是有了救灾之法?我朝人才济济,定不会束手无策吧。 ”
永安侯的脸上不由得有些神情低落,目光黯淡,并没有回应映雪的话。他沉默片刻,随即对映雪说道:“好了,爹爹没其它事了,你回去吧。这段时日,尽量少出府去,就算出府也要带足下人。”
映雪望着父亲的神色,这下心里明白,定是虫灾之事还没有救治的办法。
也不由得深深叹了声气。
回了映月阁,绿绮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递给映雪一封信件,道:“姑娘,门外有人给您送了封信过来。”
映雪不由得满心纳闷,打开信件,竟是许牧舟差人送来的,让她去趟茶馆。
随即,她眼神一亮,心想虫灾之事,她或许可以找许牧舟打听,关于玉佩需积攒功德之事,说来他景阳侯府也有份呢。
稍作安排之后。
映雪便带着竹韵登上了侯府马车,一路直奔茶馆而去。
映雪下了马车,径直进了茶馆,见许牧舟已然在那里了,直接问道:“你找我?”
许牧舟没有说话,朝着映雪身后瞧了瞧,皱起眉头道:“你出府身边只带一个丫头?”
映雪其实也不想如此,只是关于那玉佩之事太过神奇。竹韵从一开始便在现场,且她向来就是个嘴严之人,因而确实没必要避开她。映雪暗暗在心里想着,绿绮也可以信赖,以后也不必再避着她了。
映雪微微挑眉,故意答道:“我们永安侯府可比不得你们景阳侯府受宠,哪有那丰厚的家底,养不起那么多人。”那澄澈的眼眸中闪过几分俏皮。
许牧舟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带着几分调戏的口吻说道:“那正好,本世子这次就大发慈悲,给你们永安侯府送个下人。”说罢,他嘴角上扬,那俊朗的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
映雪撇撇嘴,双颊微微鼓起,嗔道:“说吧,你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许牧舟神色一正,认真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本次找你过来,就是要送你一名侍女。”似乎怕映雪拒绝,又紧接着说道:“我遇上你几次,你似乎都有麻烦缠身。我的玉佩还在你身上呢,可不能让玉佩有丝毫损伤。”
听言,映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秀眉紧蹙,恼怒道:“你这是何意?有本事你让玉佩回你自己身上去啊?谁稀罕让它跟着了。”她一双美目圆睁,怒视着许牧舟,胸口因气愤而微微起伏。
许牧舟见映雪生气,赶忙慌了神,豁出去了说道:“我是怕你受伤,想派侍女保护你。”
闻言,映雪瞬间脸色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她慌乱地垂下眼帘,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牧舟见状,也厚着脸皮接着道:“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既然已经是玉佩的主人了,就是我们景阳侯府之人,以后不许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走近。”
映雪气得狠了,俏脸涨得通红,一双美目似要喷出火来。她直接拿起手中的茶杯,用力向许牧舟砸去,怒喝道:“我怎么就成你们景阳侯府的人了?我想嫁谁就嫁谁,你还能阻止我不成?”
听到映雪竟想着要嫁给别人,许牧舟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锅底。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那语气中满是霸道与不容置疑。
映雪顿时哑言,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懊恼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胡说八道的话。此刻的她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好躲开这令人尴尬的局面。
一旁的竹韵也被两人这突如其来的嫁娶之话给惊到了,嘴巴微张,瞪大了眼睛,怎么说着说着就成这样了。
两人冷静下来之后,这才恍然惊觉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一时间,场面极度尴尬。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许牧舟轻咳一声,假装若无其事,硬着头皮道:“侍女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准再拒绝。”
映雪此时也回过神来,有个会武艺的丫鬟在身边,确实也能让自己更安心一些。于是,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点头道:“我同意,只是我要怎么带进府里,才能不遭人话柄?”
许牧舟见映雪答应,心情顿时转好,脸上绽放出笑容,朗声道:“你只需答应即可,其它的我自有办法。”
映雪想到虫灾之事,目光变得专注起来,随即问起许牧舟道:“你知道中原虫灾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