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台上的总管大人高声喊道:“邀请慧敏郡主上台!”映雪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叫她,呆坐在那儿没动。嘉柔赶忙用手推了推她,揶揄道:“映雪姐姐,虽然你女红不怎么样,也不至于要弃赛逃跑吧?”映雪闻言,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随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嘉柔道:“咱俩就大哥别说二哥了。”
待映雪款步上了舞台,却迟迟不见男方上台,她满心疑惑。就在这时,只见许牧舟衣袂飘飘,飞身一纵,潇洒地立在了舞台中央。映雪心生好奇,明明前面一直没见到许牧舟参赛,怎么突然他就上台了?
台下的夫人见舞台上的映雪和许牧舟,眼神一亮,赞道:“真是好一双璧人啊,男的俊女的俏,站在一起就令人赏心悦目。那身姿、那气质,宛如从画中走来一般。”
嘉柔见状,也兴冲冲地对身边的清平说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映雪姐姐和牧舟哥哥竟这般相配呢。”清平闻言,再看向台上的两人,不由地眉毛一挑,也跟着点了点头,随后耐人寻味地笑道:“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呢。”
映雪见许牧舟的表演是作画,随即眼神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虽然她女红不怎么样,但画画可是拿手好戏。
映雪决定不再遵循传统的女红艺技,她以线为笔,在舞台上轻扫一眼台下的观众,便开始绘制一幅宴会的场景。
随后目光专注,先挑起一根金线,轻巧地勾勒出宴会桌轮廓,线条流畅优美。又拿起五彩丝线,交织出桌上的佳肴,色彩鲜艳诱人。
映雪的手指如灵动舞者,时而快时而慢。用蓝色丝线描绘出宾客华丽服饰,细腻纹理仿佛能感受布料质感。
渐渐地,一幅热闹非凡的宴会图展现出来,栩栩如生。
许牧舟则是以映雪入画,画中的映雪,线条流畅自然,那灵动的姿态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轻盈跃出。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俏皮,眼神中的光芒犹如繁星闪烁,璀璨夺目,活灵活现得好似真人一般。
待两人的作品呈现给众人,全场先是陷入了一片寂静,紧接着就发出一阵惊叹声,“真不愧是才思敏捷的敏慧郡主,竟能想出以女红作画的巧思,且画功还如此了得,真是令人折服。”又见了许牧舟的画作,又赞叹道:“景阳侯世子画的慧敏郡主在台上绘画的神情就如真人一样,想来这两位必定是今日当之无愧的魁首。”
待映雪回到席位 ,嘉柔正想向她八卦与许牧舟之事,却见绿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喘着气,对映雪说道,“姑娘,大少爷那边出了点事,差了人让你赶紧回府。”映雪听闻,瞬间脸色苍白,急急起身,向嘉柔和清平匆匆告辞,苏秀蓉见映雪神色慌张,也忙不迭地跟了出来,也要一起回府,被映雪劝着留下来照看苏沁雪和苏映蓉。
待映雪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侯府,顾不上整理略显凌乱的发丝,焦急地问了下人,得知苏璟皓在清风院,便如一阵风般朝清风院奔了过去。
刚走至屋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呼痛声,映雪心下一紧,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竟直直冲了进去。
待见了屋内情形,映雪瞬间傻眼,只见一位公子正痛苦地趴在苏璟皓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呜咽。受伤的手臂无力地耷拉着,关节处高高肿起,活像一个熟透的发面馒头,触目惊心。苏璟皓和另一位公子一人拉着他一只手臂,神情紧张又小心翼翼,动作却显得有些笨拙。
就在这时,两人忽然瞧见了映雪,都不约而同地手上一松,手中的手臂瞬间滑落了下去。疼得差点让趴在床上的李逸风蹦了起来,他扯着嗓子瞬间大喊道:“你们是想要谋杀我啊!”
接着便听到苏璟皓略带惊讶的声音传来,“妹妹,你怎么过来了?”惊得李逸风赶紧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
映雪细细打量了苏璟皓一番,见他脸上只有些轻微的擦伤,随即紧绷的神情稍稍一松,嗔怪道:“不是大哥差了人去喊我过来的吗?害我宴会中途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苏璟皓挠了挠头,一脸尴尬道:“我只是差了人过去跟你说一声,我这边出了点事,让你不要等我,宴会完了就早些回来。”映雪听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许是传话传着就变了味。”紧接着又道,“那我先回去差人送几瓶药来,晚点再问大哥发生的事。”说罢,又朝赵宇轩温婉地笑了笑,赵宇轩脸红回应,映雪又朝床上的李逸风看了一眼,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映雪回了映月阁,便让竹韵送了药去清风院,然后换了一套舒适的衣裙。孙嬷嬷就带着白芷送午膳过来。
侯府嫡女份例是三菜一汤,孙嬷嬷来映月阁后,因老夫人想让她为映雪调理身体,启用了映月阁小厨房,菜色更精致了。桌上有糖醋排骨、时蔬虾仁、醋溜豆芽和鸡汤,映雪见了胃口大开,顺便问起孙嬷嬷道:“孙嬷嬷在映月阁可还习惯?”
孙嬷嬷笑道:“托姑娘的福,老奴一切都好。”说着给映雪盛了碗鸡汤。
待映雪用完膳,刚落下碗筷,绿绮就匆匆过来禀告道,“姑娘,二姑娘在宴会上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