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郁知吟赶忙四处看了看,飞快地捂上他的嘴:“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以后不要再讲这件事了!”
“不是啦姐姐。”陈斯昼拉下她的手,“我的意思是既然姐夫不是先天的问题,那后天是很好治疗的呀,你们俩要是因为这个离婚也太可惜了。”
“你别管我,赶紧把你那工作辞了,听到没?”郁知吟提醒道,“今天你就睡这儿吧,我和梓晚睡客房,祁骁一个人睡主卧。他睡眠浅,你早上起床动静小点。”
“哦,我一般中午才起。”
陈斯昼刚躺下便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这床也太小了吧,我腿都伸不直,好憋屈。”
“将就一下。”郁知吟劝道,“就一晚,忍忍就过去了。”
陈斯昼撇撇嘴又躺下了。
回到客房,郁知吟刚洗漱完毕便看见陈斯昼杵在门前。
“又怎么了?”她问。
“真的很难受,我蜷缩在那里一会儿腿就酸了,根本睡不着。”陈斯昼双手抱在胸口,一副绝不妥协的模样,“反正说什么我都不要睡儿童房了!”
“这算什么。”周梓晚见他们俩纠结的样子,出来打圆场:“我去睡儿童房不就好了。”
周梓晚个子小巧,她倒是真能睡儿童房,但是那个床绝对容纳不了两个人。
“那我怎么办?”郁知吟问道,让她和这许久没见的成年弟弟一起睡客房吗,她可做不到。
她想的问题周梓晚当然也想到了,不过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去和祁骁睡吧。”
“……”
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要回到和祁骁共处一室,郁知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无形之中掉入了一个陷阱,祁骁为什么要让她弟也上车呢?
陈斯昼又不是名人,别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根本不会拍他。
如果陈斯昼不来,那就正好祁骁一间房,她和周梓晚一间房了。
巧合吗?还是阴谋?
说到底都是她一个人的揣测罢了,一路胡思乱想便走到了主卧门口,她手刚放到门把上,忽然想起祁骁睡觉有锁门的习惯,又改为了敲门。
“叩叩”
门内传来祁骁的声音:“进。”
郁知吟:???
她下拉门把手,还真没锁:“你现在没有锁门的习惯了吗?”
“我锁了你翻窗进来么?”
郁知吟悄悄对他吐了下舌头,蹑手蹑脚地睡到床边边。
“你这样能盖到被子么?”黑暗中响起祁骁慵懒的声音。
“我不冷。现在空调的温度正好,很舒服。”
“总要盖肚子吧。”
“没关系,我——”
郁知吟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一个平移被祁骁捞入怀中,耳边响起他略带疲倦的声音:“你安分点睡可以么?真的很困。”
这倒是,祁骁平时的生活作息和老年人一样健康,现在都凌晨三、四点了吧,熬不住也正常,听他声音都沙哑了。
不过,这一觉郁知吟还是很难睡着,同样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的还有周梓晚。
她悄悄猫进陈斯昼的房间,把他叫醒:“喂,你怎么就睡了?不担心你姐吗?”
陈斯昼半眯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她有什么好担心啊,睡着睡着天花板还能掉下来不成?”
“你是不是她亲弟弟啊?”周梓晚推了推她,“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万一祁骁动了歪心思想来点硬的,你觉得你姐那个体格反抗的了吗?”
“什么意思啊?”陈斯昼这才清醒点,揉着眼睛道,“怎么可能,要是我姐反抗了他还敢,那就是犯罪!拜托,你觉得人家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腻了想去吃牢饭?”
“可是婚内QJ很难界定,就算你姐把他告了,他肯定也会请最好的律师辩护,到时候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有你姐受到了伤害!”
这都什么跟什么?陈斯昼一脸懵地看着周梓晚,她的思维是怎么直接跳跃到打官司去的?
等等,她刚才说婚内QJ?
“你先停停,我姐不是离婚了吗?”现在陈斯昼是完全清醒了。
“呃……是离婚了,两个人都同意了,只是还差点手续没完成。”周梓晚比了个手势,“还要一点点时间,才能拿到离婚证。”
“那不还是没离嘛。”陈斯昼摸着下巴,他就说凭他姐夫看他姐那个黏黏糊糊的眼神,根本不像是没感情啊。
周梓晚打断想入非非的他:“所以啊,我觉得你姐现在就像在龙潭虎穴一样等着我们去拯救啊!”
“别担心了。”陈斯昼撩起一个微笑,自信地看着她,“你想象的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怎么不可能发生?祁骁的那个眼神,我觉得他会直接把我们小吟拆吃入腹的!”周梓晚拍了拍自己的脸,“要冷静,冷静,算了,要不直接冲进他们房间得了!”
“因为祁骁不行。”陈斯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