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口袋……她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双眼微阖,睡意沉沉的祁骁,小心点找吧。
她小心翼翼地伸进他的裤子口袋,和女生裤子的装饰性口袋不同,男生的裤子口袋做得又大又深,她一边耐着性子往下摸,动作幅度又不敢太大,憋着一口气都不敢喘。
左边没有,她刚准备伸进右口袋如法炮制,就被祁骁抓住了手。
祁骁就像是一头被打扰了冬眠的野兽,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只是那眼神幽暗,像锁定了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她。
郁知吟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我,我找钥匙……”
她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祁骁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懊恼中还带着一丝危险。
“找什么钥匙,把老子都摸石更了。”
?
这能是祁骁讲出来的话?
这大晚上的他不会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吧……
郁知吟正沉浸在他那句话的错愕中,就被撞得回神了。
她被祁骁猝不及防地按在墙上,冰冷的墙让她的后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而祁骁的手已经从她的后脑勺下滑到她的后颈处,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来。
就在这时声控灯灭了,他很不高兴地跺了跺脚,又让声控灯亮起。
借着声控灯的灯光,郁知吟终于发现他在找什么了。
他在找她的嘴啊!他醉得厉害,看她都重影了,所以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分辨哪里是她的嘴巴。
但是她发现得太晚了,祁骁已经吻了上来。
有这么恩将仇报的吗?郁知吟恼怒,自己辛辛苦苦把他扶上来,他走路没力气,接吻倒是有劲得很!
她抬脚狠狠踩了下去,寄希望于祁骁能放开她,然后她再给他一个扫堂腿,趁他不备火速跑路。
剧本已经写好了,祁骁却没按照她说的上演。
他是张嘴了,但不是放开她,而是更深地吞没她,她本来就烫麻的舌头现在更麻了。
她该知道的,祁骁这个人睚眦必报,她狠狠踩他一脚,虽然他不会踩回来,但也不会白白受欺负,肯定会从其他地方欺负回去。
这次比以往还要过分的是,他手也没闲着,他抓着她的手就往下面探去。
不要啊!!
郁知吟握起拳头拼命挣扎,但到底是祁骁更有力气,况且醉酒的人还更执拗一点,她被硬拉着伸进了他的裤子口袋,然后被他带着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钥匙。
祁骁放开了她的唇,她倒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抓着她的手摊开掌心,钥匙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莹润的光泽:“你不是找钥匙么?我带你找到了。”
他甚至是用献宝的语气讲的这话,一副求夸夸的样子。
郁知吟更生气了。
“你是不是装醉啊?”
“我没醉。”祁骁用手背试了试自己脸庞的温度,“我只是有点困外加有点晕。”
他讲完顿了顿,双眼迷蒙,很不解:“我怎么这么热,我是不是生病了?”
他一边说一边给自己解扣子,眉头紧紧皱着:“好热,好难受。”
此刻的祁骁褪去了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疏离,看起来有点柔弱,没错,就是柔弱。
他的脸比她还要红还要烫,像一个懵懂的孩童一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知道自己很不舒服。
郁知吟确定了他是真醉,不是装醉,因为清醒的祁骁很要强,绝对不可能流露出这一面。
她打了个电话给陈斯昼:“你今天带的什么酒啊?祁骁为什么喝了很难受啊?”
“我队友家乡的特制酒啊,这酒刚喝甜甜的没感觉,就是后劲比较大。”陈斯昼问道,“姐夫怎么难受了……想吐?”
“那倒不是,他就是觉得热。”
“那没什么,就是正常醉酒的反应,姐夫肯定是觉得好喝贪杯了。”
陈斯昼回头和他队友说了几句话,又道,“你把他送回家,空调打开,把他上衣脱掉,用冷毛巾擦擦脸,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他说得轻巧,郁知吟却犯了难,混蛋祁骁喝醉酒一点都不老实。
她摸了摸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狗男人祁骁,力气真够大的,得想个办法才行。
她上下打量着他,他背靠墙微微垂着脑袋,原本塞好的衬衫现在皱巴巴地跑了一半在外面,领带也被他扯得丢到了一旁。
对了,领带!
她从地上捡起领带,正要给他双手捆上,但他警惕性太强,动弹不停,根本不肯被束缚双手。
“祁骁,听话!”
她命令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还没有人对祁骁说过这种话,他和听话这两个字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嘛。
她没抱信心,可说完这句话,祁骁真的出其不意地安静下来。
“亲我,就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