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因为小镇上最近不太平,原本应该喧闹的旅馆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而老板此时正无所事事的在柜台里打盹儿。
锖兔走了过去,敲了敲柜台,没办法,缘刃和富冈义勇都不是擅长和人打交道的人,可怜原本也算是高冷人设的锖兔硬生生被岁月逼成了一个老妈子,不过也只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锖兔脸上堆着笑,和老板搭上了话,三言两语就哄得老板眉开眼笑,拉着锖兔的手就打开了话匣子。
就算是锖兔提起小镇上发生的怪事也没打扰到老板的谈性。
“要说我那二舅家的小姨夫,那可真是诡异。”老板回忆着,打了个寒颤,似乎有些后怕:“也就是上个月的事,原本我们也没当回事儿,毕竟一个大男人,平时一出门干活就得好几天,有时候一个月都能不回家,所以一开始都没去找,知道失踪的人多了,才开始着急。”
“让人给他做工的地方捎了消息,但那人回来却说他已经半个月没去做工了,就这,才着急了。”
锖兔听着,脸上也跟着露出害怕的神色:“那可真是让人害怕,然后呢?”
老板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然后我二舅家去报了警,立了案,但一个多星期都没有音讯,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没了,都开始准备丧事儿了,谁想到,他突然就回来了!”
缘刃适时的插话:“自己回来的?”
老板看了缘刃一眼,点点头:“没错,就在一个大晚上,自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一米八的男人,原本也是膀大腰粗的,最后走的时候还没他八岁的小女儿重。那天晚上,我二舅家的小姨一家还以为他家男人的鬼魂回来了,一家人差点没被吓死。”
锖兔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回来了就没说些什么吗?比如说失踪的时候去哪儿了?“
老板摇摇头:“没有,回来的时候神智恍惚,浑浑噩噩的昏迷了几天人就没了。警察也来问过,但啥都没问出来。”
“没有什么伤吗?”富冈义勇道。
老板神色困惑,眼中还隐隐带着些后怕:“奇怪的事就在这儿了,他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就只有肚子上,有个圆形的小伤疤,但那么个口子,都不用看,自己就能长好,怎么可能把一个大活人变成那样?!”
锖兔又问了几句,但也没能再问出什么,恰好此时店里进来了几个人,老板忙着招呼客人,也没再继续拉着锖兔聊天。
三人从老板这里询问完,准备再去镇上问问,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
三人边走边留意着镇上的居民,听着镇上居民的谈话,试图弄清这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让他们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在路过一家成衣店时,一阵哭喊传了出来:“我的花子…我的女儿啊………”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
“造孽啊!山下家的闺女也不见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咋回事,警察局的人来了去,去了来,就是没查出个究竟,这都没了二十多个人了!”
“就是,前几天,我家邻居的儿子也不见了,今年才十五!他们家人就跟丢了魂一样,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
锖兔脸色一变,昨晚他们几乎是彻夜巡查,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居然又有一个人失踪!?
锖兔几人对视一眼,快步走进成衣店,店里,老板娘正在哀声哭泣,旁边的老板也默默的流着眼泪。
三人顿了一下,对视间已经得出答案,锖兔认命的上前询问。
老板看见有人进来,擦了把眼泪,道:“对不起这位客人,我们今天不营业。”老板声音哽咽,但还是礼貌的接待了锖兔,可以看出是个温和有礼的人。
“我们不是来买衣服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鬼杀队?我们是专门处理恶鬼伤人的问题的。”锖兔解释清楚自己的来自。
老板娘听了,激动的上前抓住锖兔的袖子,着急的问他:“这么说——!你们能找回我的女儿?!”话音刚落,老板娘控制不住的再次哭出声来。
老板搂住妻子的肩膀,低声安慰了几句,又问道:“没有听说过,但你们真的有办法找回我的女儿吗?”
锖兔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虽然暗地里有政府的支持,但明面上没有个名头还真是不方便:“是的,我们是想问一下,昨天令爱失踪时有没有发生什么?或者是和往常不一样的事情?”
老板仔细想了想,但还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倒是老板娘,在仔细思索了一阵后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要是说和平常有什么不同的话,昨晚入睡之前我隐约闻到了一股紫藤花的香味,特别浓,比以前的味道要浓烈很多,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闻错了……”
显然,虽然隐约记得,但老板娘也不是很肯定,毕竟藤萝镇家家户户都种植紫藤萝,在镇上到处都能闻到藤萝花的味道,虽然有些突兀,但也可能是老板娘的错觉。
锖兔又问了几句,但可惜的是除了那个线索,老板二人并没有想起太多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