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双方都为这过于抓马的巧合不由得保持缄默了有好片刻。
最后还是塞德里克先打破了沉默。他有些无奈地弯起了眼睛,说时轻晃了晃那两只始终相牵的手,开玩笑的口吻道:“看来总是牵手的下场就是同甘共苦。”
尤里清了清嗓子:“你说得对。”
但最终他们谁都没有将手松开,只望了望依旧吵吵嚷嚷的车厢,彼此对视了几秒,在看清都映在对方眼里的幸灾乐祸时不由得都齐齐笑出了声。
“但我还是没想到的,”尤里说,“原来萝拉和布里真的会在一起。”
塞德里克歪头佯装思考,实则在小心观察着少女的表情——感谢梅林,他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厌恶与抵触的意味,有的也只有惊讶与好奇。这么一观察,他松了口气,又笑着接话道:“是啊,人生总是这么奇妙。”
是的,人生相当奇妙,在听说哈利与罗恩驾驶着会飞的轿车且还被麻瓜看到登上了新闻的经历后,尤里持保留意见,同时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这句话。
有了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开端,就连原来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就是吉德罗·洛哈特本人这件事都显得波澜不惊了。
“无所谓,”安妮说,“这让我更加确信这家伙就是萝拉所说的脑袋空空的花瓶。”
“是啊,”米娅以嘲讽的口吻道,“哪位正经教授第一节课一上来就是让我们完成他的个人问卷呢?”
“说实话,”尤里叹了声气,“真的有人会写完这个透露着清澈而又愚蠢的问卷吗?”
“好形容。”塞德里克忍着笑赞同。
安妮耸了耸肩:“毕竟连我们院长看起来都很烦他呢——也是。这家伙居然敢到她面前卖弄自己的草药知识。”
“靠故事书谋生的人啊。”尤里以久违的吟咏调忧伤地感慨道。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依旧没救了。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
在前任队长詹妮弗·伊恩和击球手亚斯·艾达从霍格沃茨毕业后,接过了队长职位的追球手布伦达·弗朗说自己只要一想到詹妮弗临走前将队长位置交给他就恨不得痛哭不止。
“没关系,”罗莉莎安慰他,“反正你明年也跟着走了,就当个一年的队长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听了这话,布伦达安静了有好几秒,最后才幽幽地转而看向她的孪生姐妹希娜,语气很痛心:“她她都这样了——希娜!”
希娜摊开了手,看起来颇为无奈:“管不了一点抱歉啊布伦。”
布伦达看起来要伤心死了。
在他抱着自己的扫帚痛哭前,尤里和塞德里克一人一边拉着他劝说先别哭——“我们必须重新选拔队员了!”前者如是说。后者跟着忧心忡忡补充道:“再不选好并开始调整战术训练的话,我们会输的,布伦。”
于是布伦达坚强地开始了他的队长之路。
“我明白了,”他说,“明年的队长肯定是尤里和塞德你们其中一个。”
尤里眨了眨眼,不怎么在意的口吻:“那种事情留着明年再说啦。”
“是啊,布伦,”塞德里克笑着帮腔,“现在还是今年最重要。”
所幸队员选拔进行得很顺利,其中不乏有嘻嘻哈哈想来看看霍格沃茨风云人物(“其实我觉得他们都是来看尤里和塞德的。”罗莉莎犀利指出),但都被布伦达赶走了。
最后选出来的守门员是二年级的赫伯特·弗利特,击球手是三年级的安东尼·里基特。
“弗利特反应很快,希娜有几个球都被他守住了,接下来只要着重训练他的封锁角度就行了。里基特的力气很大,但方向感有点悬,一定要好好训练他这个方面,不然等比赛时打到自家人就惨了。”布伦达在纸上哗哗写着,边写边跟他们叮嘱。
“有优有缺呢。”尤里感慨。
“还算好的啦,”希娜笑,“总不可能那么顺利会像詹妮弗碰到你跟塞德在魁地奇上这么有天赋的人一样。”
塞德里克清了清嗓子,忍着笑看向又在捏自己耳朵的尤里,无端软了眉眼,虽从始至终注视着的是她,但话是对着希娜说的,调侃的口吻:“你再夸她的话她就要害羞而亡了。”
沿用的是尤里之前振振有词的话语,塞德里克一向对她说过的话记得很清楚。
希娜摊开了手,哼笑了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尤里有大半时间都在魁地奇球场上飞驰。
哈利所在的格兰芬多校队也是一样。他们的队长是六年级的奥利弗·伍德,一位恨不得将飞天扫帚当成自己的爱人相伴一生的神奇男孩,简而言之,是位魁地奇忠实粉丝。
因训练时间撞了大半,布伦达还亲自去跟他交手过一次。但也仅一次,他放弃了。回来之后的他说自己分外想念詹妮弗,说只有她这么雷厉风行的人才能治得了伍德。
尤里她们都忍着笑安慰他,说一定会将诚恳的心传递给詹妮弗的。
布伦达说还是算了吧,他可不想让亚斯嘲笑他。
幼稚的小男生心态。罗莉莎点评。
尤里和希娜都很赞同。
直到十月底,在万圣节来临之际,尤里先前不好的预感也终于被证实了。
不安定的因素构成任何动荡条件,当人们意识到这点时,也是历史诞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