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妖山城山门下,植被繁茂过盛,遮天蔽日,林中阳光甚少,在外人眼里,这里十分阴森,更何况风从树林中吹过,风中阴凉,树叶簌簌作响,让这片林子显得鬼气密布。
当雪梅墩和楼至韦驼来到此处时,妖绘天华已经让他的徒弟狡童在这里等候他们。
7岁的狡童装做大人样十分老成地说道,“两位请跟我来吧。”
“多谢。”
雪梅墩他们跟着狡童进入留妖山城之内,遍地的废墟,可见早前的留妖山城是多么繁荣,现在是多么颓废。
“小童子,留妖山城有多少人?”雪梅墩问道。
狡童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小童子’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他摸摸头说道,“山城里只有我和师父,大姐姐,叫我狡童就好了。”
“那好,狡童,”雪梅墩看着狡童说道,“请你吃糖。”
然后,狡童警惕地看着雪梅墩,义正言辞地说道,“别以为一包糖就能收买我,我不会出卖师父的。”
雪梅墩失笑地看着如此多戏的狡童,无语道,“小破孩,见你可爱才给你吃糖的。”
“爱要不要。”
狡童是自己闹了个乌龙,红着脸道谢道,“多谢。”
随后,接过雪梅墩的糖。
留妖山城,画室。
“师父,人已经到了。”狡童对着站在画室中的妖绘天华说道。
“好,狡童给两位泡茶,”妖绘天华转身道,“两位请坐。”
雪梅墩和楼至韦驼一进来画室,便注意到室中三幅巨大的画像,一副是雪漪浮廊的坟墓之画,左右两边是多天涯与海海角的巨大画像,但是看起来有些萎靡的样子。
同时,此两幅人像画并非真正的画,而是妖绘天华施术将人锁在画中,所以他们的神态才十分的生动逼人。
之前,妖绘天华施术阻止他们说话,不然,他们早都破口大骂了,因为骂他无声,反而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现在他们才显得萎靡,骂累了。
“多天涯、海海角,何在?”楼至韦驼开门见山地问妖绘天华。
“人就在这,”妖绘天华道。
在这?雪梅墩与楼至韦驼相视一眼,难道是?于是,他们朝画像看去。
随即,妖绘天华施术将多天涯、海海角从画中脱离出来。
他们一出来,相互靠在一起,一副‘饿死了’的模样,恰巧,狡童端着茶水过来,道,“郡主,师父终于放你们出来啦!”
“臭狡童,都怪你,”多天涯不满道,“害得我们被捉回来。”
“冤枉啊!”狡童大呼冤枉。
“好了,好了,天涯不要说了,”海海角苦笑道,“狡童带我们去吃饭吧,再不吃我们真的要饿死了。”
“师父?”狡童看了妖绘天华一眼,现在他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不然,又要被师父罚了。
“先带他们下去吃饭,”妖绘天华道,“随后,到画室来。”
一时之间,画室中静默无语,唯有喝茶倒水的声音,直到他们回来才打破这一室安静。
“你们再说一次,血案发生的过程,”妖绘天华的声音中暗藏不忍,让他们再一遍回忆血案。
听到妖绘天华的话,他们再次诉说那次血案,不管提多少次,多天涯与海海角对于血案发生的场景犹如昨天在眼前浮现,郡公府内的斑斑血迹,阿爹决绝的眼神,花君子他们舍身护主,为他们赴死,每一次回想,心中都是一阵痛,阿爹。
“你们可有看清凶手的面目?为何断言是楼至韦驼?”雪梅墩问道。
多天涯与海海角擦擦泪,摇摇头道,“没有,我们没说,而且,另一个天涯她也在查,说是可能与佛门有关,但并未说是楼至韦驼。”
“嗯?”雪梅墩听到这个名字,另一个天涯,缉天涯,“她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她说阿爹留下‘小心佛门’就过世了,”多天涯说道。
“所以,妖绘师,你是如何判断楼至韦驼是凶手,”雪梅墩将问题抛给妖绘天华。
妖绘天华道,“灭门之后,吾去过郡公府,府内所留招式除了多九望他们的招式,就是佛气,而且,在府内吾以灵识看到一行凌乱血迹所写字‘佛门高层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