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付瑞如同关雎一般唤出一道黄纸符,刹那间化作流光出现在付瑞脚下,也是一把剑,只不过剑形与关雎脚下的那把有所差异。
“付道友与关道友倒是早有准备。”只听张瑞麟道。
对此关雎只是哈哈一笑,道:“还是多亏付道友慷慨,换了这纸符予我,正好用来渡海。”
“哦?不知付道友还有没有这剑符,在下也想换上几张以备不时之需,总不能回来时还要哈道友相送。”张瑞麟目光一闪探问道。
“这也是家祖怜爱后辈,临出门前赐下的,本也不多,只余三张而已。”付瑞婉言拒绝。
“这倒是可惜了。”张瑞琪却不知道怎么想的。
只听付瑞又笑道:“弥陀岛交易在际,各种宝物纷呈,这剑符不过普通之物,想到了弥陀岛上,张道友若有意收购,必不难寻来。”
也眼热剑符的霍东春闻言眼睛一亮,想弥陀岛坊市历来在修真界久负盛名,听说各种难得一见的东西,在弥陀岛上随处可见,就是筑基期前辈用的法器,也能在弥陀岛上找到,更何况区区剑符。
不过眼下却没有剑符可用来赶路了,霍东春叹口气取出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变大之后也不过成人手腕粗细,这时也只能羡慕旁人,毕竟他脚下的这根东西无论是卖相还是节省灵力方面都赶不上其他几人,尤其是关雎与付瑞两人脚下的剑符最省灵力,若是遇上突然情况,灵力充足的人总好过疲惫的人,付家在符箓一道上确实远胜各家,
“上来。”霍东春回头唤表弟。
李嘉振脸都快白了,指着霍东春脚下那手臂长手臂粗的,连片叶都没有的,好像刚从死树上砍下来的,一节木柴道:“表、表哥,不会掉下去吧。”他从头二十多年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踩根木头过海,野人都还有个木筏子呢。
“说什么废话,上来!”霍东春可不会对这个表弟客气,大手一伸就把李嘉振拎上了木棍。
这边皿成脸色微白的站在付瑞身后,其实也想问和李嘉振一样的问题,这么窄的剑,真的不会掉下去吗?
走钢丝从来不是什么安全的运动。
“怕的话,就抓紧我。”付瑞笑着安抚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皿成二话不说就抓在付瑞肩膀上,手下的肌肉硬了一瞬间便放松下来。
“掉不下去,掉下去我也能接住你。”付瑞有些无奈。
“不会比坐飞狮过山车安全的,至少那个还有个安全带。”至少心里上现在的行为很惊悚刺激。
“时日不早,我等还是早些赶路,争取在天黑之前多赶些路。”关雎说道。
“有劳关道友带路。”这么多人中只有关雎曾去过一次弥陀岛。
张瑞麟话落,便催动脚下飞舟向海面飞去。因方才启动玉舟耗费了不少灵力的哈尼,盘坐在一角恢复灵气。张瑞琪也坐下一言不发,说起也只有他们脚下这艘玉舟看起来安全系数比较高。
剩下的人也只能暗暗艳羡不言。
不过这种艳羡可能仅限于脸上毫无血色的李嘉振与两腿发颤的皿成,别怀疑这种单靠一截剑刃就载人飞天渡海的高危杂技动作,绝对和坐悬挂式过山车不是一个档次。
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李嘉振终于忍不住尖叫,陡然升高又截断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哭泣,这种经历让人永远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皿成在摇摆的风中,紧紧的闭上双眼,死扣住付瑞的肩膀,可惜这样还不够,还不够。
终于在一个摇摆中,皿成放弃了付瑞的肩膀,死箍住付瑞如抱住浮木一般,将自己用最安全的姿势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