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宁昭作势吵着要吃肉,没有寻星他真能饿死,永夜这人渣果真说到做到,只保他不死,有口气就行。
永夜吊儿郎当的表示无所谓,随便寻星折腾。
结果第二天就有信了。
不知道寻星怎么去说的,陈柯的家人居然愿意出一万块恳请永夜出马。
“有我这个活招牌在,你还怕赚不到钱吗?”寻星一副洋洋自得的姿态,完全忘了自己这体质给她带来多少麻烦。
寻星的特殊体质这事筱雅是知情的,当她听寻星说画有蹊跷后,便立即联系了陈柯的家人。
面对那家人的一脸茫然与无助,寻星说起自己是怎么被永夜神解救的,她将那夜水塘边水鬼的事说的神乎其神,又把永夜描述的如同天神降临,成功将永夜的出场费抬到他本人不敢想的地步。
“真不知道以前你是怎么做生意的,呵呵,薄利多销吗~”宁昭无情嘲讽。
在得知有一万块的酬劳后,永夜立即他那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对这事终于上起了心。
深夜,几人如约来到陈柯家楼下。
“你为什么要跟过来,乖乖在家等着不好吗?”永夜无语的看着寻星,这是金主爸爸,打不得又吵不赢。
寻星握紧手机,紧张的望着楼上那扇窗户说:“好歹是我出面拿下的业务,我不放心你自己去,万一搞砸了我以后在公司怎么做人?”
宁昭将可乐的最后一口喝完,郁闷的说:“我身上有伤,为什么让我来?”
“少给我装了,你那点儿皮外伤早就好利索了。”永夜一脸精明的看着他。
宁昭有些心虚,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说下去,毕竟他们都是在寻星家蹭吃蹭喝,缘由不同,可目的是一致的。
“你还真是软饭硬吃。”宁昭嘲讽他。
两人间的暗潮汹涌寻星并不知道,她的注意力都在楼上。陈柯的家人也害怕,所以干脆将钥匙给了他们,又和楼上的陈柯打了声招呼。
开门的正是陈柯,见是画室没怎么说过话的女同事,陈柯的脸有些红。
“是我爸妈找你们来的吧,他们总是疑神疑鬼的,动不动就往那方面去想。”陈柯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寻星从进房间开始浑身就感到不舒服,越往里面走,身上就越是冰冷,而且是那种刺入骨头里的阴冷。
这下好了,她是真相信屋子里有东西了。
永夜不动声色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寻星,“下次别逞能,你人类之躯不该接触这东西的。”
“又不是头一回了,不过这次的确是我主动接近。”寻星根本不把他的警告当回事,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生死有命,她都快看开了。
陈柯递过来几瓶水,说起关于那幅画的创作经历。
大学刚毕业的他初出茅庐,四处碰壁,不管是导师,还是招聘的人,都说他基本功不错,但画画总是缺少灵气,说白了就是天赋不够。
这样的评价对陈柯来说的确是打击,但却不足以击垮他。直到与他异地恋多年的高中女友主动提分手,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跟你在一起没什么前途,你的画根本不值钱,而你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我已经等了你四年,不想在你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
留下这番话,女友决绝的离开了。
“一直以来我都没走出失恋的阴影,我将自己封闭起来,整日呆在画室画画,企图用这种方式冲淡失恋的痛苦。”陈柯平静的诉说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开启下段恋情有着强烈的渴望,后来在网上看到拜桃花可以脱单,我按照那方法试了试,当晚便做了个梦……”
梦中,他在江南水乡遇见个女子,那人身穿清雅旗袍,婀娜多姿,一颦一笑皆是绝色。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当夜便在一起了。
醒来后的陈柯产生一种“庄生晓梦迷蝴蝶”的错觉,浑浑噩噩的来到画室后便抬笔将那女人画了出来。
看着画中传神的女人,陈柯感到血液都凝固了,这就是他梦中见到的人!
“说出来你们不信,我真的感觉她是真实存在的,每到夜里我们都会相聚。”
温存过后,陈柯迷茫的醒来,随即开始期盼今夜的呢喃。
慢慢的,他不想上班了,从每晚早点睡,到如今只希望自己能一直睡下去。
故事说完,几人跟着陈柯来到卧室看画。
寻星有些害怕,永夜像宁昭使了个眼色。
宁昭不动声色地挡在她的前面,又故意干扰寻星的视线。
永夜端详片刻,调侃道:“你这小子真是个情种,招桃花居然招来个女鬼。”
一听那两个字,寻星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自觉的向后挪动,避免目光与那幅画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