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一顿。
手腕动了动。
到底没有阻止对方。
“老板。”暗黑的瞳孔倒映着的只有她,知道她不爱听,可他不得不说。
“上一任老板的下场,你比我更清楚。”
“三思而后行。”
马叮当眼眸流转看不出喜怒:“高寒,我才是老板,你只是我的助手。”
“我做什么,自有我的道理。”
说完,马叮当头也不回地进入内室。
高寒留在原地,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当他意识到身处何地时,立刻收拾好心情。
wartingbar
是等待的意思。
好像芸芸众生,每一个人都在等候。
有的等着一个答案。
有的等某人回家。
有的等着那个人回头看她一眼。
而有的,等待时机挽回曾经的错误。
珍珍也没想到,这一等,竟等了三年。
三年的时间,足够她将妙善留下来的法阵研究得透透的,可惜,一年前他们失败了。
催动法阵,却没办法开阵。
那时的珍珍,险些崩溃。
好在老板娘告诉她,还有最后一个法子。
那法子必须等孩子降生。
这一等,又是一年。
没错,整整三年。
酒吧内,挺着大肚子的珍珍格外惹眼。
谁家孕妇看着都快临盆了,还逛酒吧的?
“珍珍,你当心些。”山本一夫巴巴跟在她身后,被她一惊一乍的举动搞得七上八下。
她的肚子越发大了,山本一夫是真怕她一个不注意摔了。
珍珍推开某人的人,一路横冲直撞,一屁股往吧台一坐。
三年来,wartingbar潜移默化地成了大家聚集的地方。
嗯,这个大家指的是山本一夫、山本未来、珍珍、堂本真悟、况天佑、求叔,甚至还有将臣。
很神奇是不是。
三年前这些人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却能时不时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这三年也不是没有变化。
况天佑变得更沉默。
山本一夫,堂堂大佬,变得有些婆婆妈妈。
堂本真悟依旧追着未来跑。
求叔时不时过来打探珍珍这边的进度。
emmm,酒吧也有变化。
大咪小咪那对姐妹,从三年前开始,不知怎的变得更活泼了些。
除了她俩,酒吧还多了个帅哥调酒师——高寒。
这便成了wartingbar另一个卖点——俊男美女多呀。
“扶什么扶。”珍珍扶着老腰,“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怕不是怀了个哪吒!”
此问题,众人一起探讨了很多回了。
求叔:“怪我,至今没有研究明白,神族后裔到底能不能剖腹产。”
万一,有个万一。
山本一夫那还不得原地暴走。
求叔仔仔细细观察,摸了摸胡子:“我看你这肚子,应该快了吧。”
珍珍气鼓鼓。
这声快了吧,她听了将近一年半。
珍珍迁怒自家男人,一定是他基因的问题,一定是!
抹了一把圆润的脸蛋儿,珍珍当然明白自己有点儿无理取闹。
自嘲:“我该不会真的生下一颗肉球吧?”
几人失笑。
emmm,现在什么都没办保证。
神族后裔和一代僵尸的血脉,天知道是什么。
珍珍抱头哀嚎:“各种补汤,我都快吃吐了。”
她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一怀怀三年,根本就瞒不住妈咪。
所以三年前,小玲失踪后,珍珍回家就将一切都告诉妈咪了。
如今的欧阳嘉嘉,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眼角余光撇到另一头,山本一夫重重哼了哼,一脸不爽。
得,又来了。
珍珍戳了戳某人,没好气道:“未来和阿悟领证一年了,你还过不去那道坎?”
“这女婿,板上钉钉子,你不认也得认!”
“难道,非要未来不认你你才高兴?”
老婆说的很有道理,但,请不要再说了。
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总而言之,山本一夫绝对不可能认可堂本真悟!绝对不可能!
山本一夫面色不佳,将臣就在他右手边。
将臣死笑非笑,看足了戏。
山本一夫嗤笑一声:“你倒有闲情逸致。”
“僵尸之祖,就这么闲吗?”
将臣抬起酒杯,不甚在意的碰了碰对方的酒杯。
“那些事,哪有你们几个有趣。”
况天佑,山本一夫,他的直系后裔。
一个为情甘愿放下雄心壮志,现在就是一个普通而又平凡的顾家男人。
另一个,截然不同。
越发沉默,冷清冷情。
冷得不像个——正常男人。
山本一夫顺着将臣的视线看过去。
哦,又来了。
马叮当店里那个叫小咪的,好死不死居然看上况天佑,这三年对人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