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石榴一段话出来,王顺跟李福生都长大嘴巴,这姑娘怎么开始胡说八道了。
“不管你是医生还是兽医,总受过培训吧,难道培训的时候没有学过麻药打多了会影响大脑么?”司石榴没等他们从刚才她说的那段话里面回味出来,便继续追问道。
“我当然是正轨培训过!当然知道!”王顺根本没听清司石榴说了什么,只管下意识的反驳。
“我原本打一次麻药就能解决的手术,你打两次麻药给做,我的牛笨了,生育率下降,我给你要三百多么?我给你要三千都要得着,这还不是因为我善良。”司石榴一脸真诚,看向王顺。
王顺差点被她绕了进去:“我不管,牛左腿这增生,就是你们拿回去这十五天长出来的,我不可能没查出来,再打麻药,也是你们自己的事!原本还想给你们打个折,现在你们来我这里胡搅蛮缠,一分钱不能省,愿意治就治,不愿意治就走!”
李福生听到这话,在司石榴身后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说道:“石榴老板,别跟他吵了,这三里五村的也没有别的兽医了,我去说句软和话,咱们赶紧治了,破财免灾吧。”
司石榴没有说话,转头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回过头来跟王顺说道:“你这样,我可报警了!”
“你报!警察根本不管这点事,咱们这事属于经济纠纷,你有本事告我!”王顺得意洋洋。
他遇到这一类的事多着了,不是没有人找过警察,但这确实不是警察的执勤范畴,他是兽医,现在监管部门不完善,畜牧局跟工商都没有办法管,只能去告,一来这点钱不至于闹到法院,二来他咨询过,没有证据对方也很难赢的,所以他现在就耍赖到底,就是要看看司石榴能怎么办。
那几个花没事还交代他若是遇到司石榴家里的事情,多要点钱,这次他确实也多收了李福生三块钱,就算是不说,他也不会平白认下这摊子。
“那就等警察同志来了。”司石榴摊手。
话音刚落,就听到小卡车的声音,几人转头看过去,小胡把警察的自行车放在车斗里,拉着两个警察就往这边冲了过来。
停下车,警察同志差点让他给晃吐了。
没办法,最近的警察局在镇上,而镇中心离庙后村是真的远啊,他怕开慢了,司石榴他们再吃了亏,毕竟是到了人家村的地界上,一老一弱女子的。
两个警察同志下车,干呕了几声,这才看向现场的三人:“你们是谁是报警的当事人?”
“是我们!”司石榴笑盈盈的从卡车上取下两瓶饮料递给两人。
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饮料接过来,喝了下去顺了顺胸中恶心的感觉:“怎么回事啊?有人敲诈?”
“嗯!”司石榴答应着,带着哭腔说道:“警察同志,这个王顺,他是个兽医,我们把牛拉过来治病,明明是两条腿有问题,他非要给我们分两次做手术,收两份麻醉钱跟消毒费,您说他是不是敲诈!”
警察还没说话,一旁的王顺顿时急眼了,开腔说道:“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他们的牛拉过来的时候,只有一只腿有问题,现在回去这么久了,另外一只腿坏了,非要过来讹我,让我给治好,警察同志啊,你们评评理,哪里有这样的事,那以后这牛后面两条腿再出了毛病,我是不是都得给管着。”
警察皱起眉头,看向司石榴:“这位同志你有上次就是两条腿都有问题的证据么?”
司石榴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但是这是事实。”
警察看了看司石榴的表情,看得出来,她不像撒谎,而且这个王顺在他们警察这边不止闹了一次这种事情了,但这事情就算是有证据,他们管都得硬管,已经冒了越职管理的风险了,现在连证据都没有,怕是没办法管了。
其中一个警察为难的摇摇头:“司石榴同志是吧,这件事我们确实没办法管。”
王顺听了这话,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司石榴一副着急的模样追问道:“警察同志,我们人民群众受到伤害了,你们怎么能不管呢,那你们能管什么?”
警察知道她急,但是无能为力,说道:“除去一些大案,跟一些特殊罪名的案子,警察最贴近百姓的职责,只能处理一些暴力事件,比如说打架,斗殴......”
司石榴点点头,回应道:“警察同志,那我明白了。”
警察无奈点头,在王顺一脸得意的神情下刚要离开,却见司石榴走到一旁去,捡起一块石头,冲进王顺的家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直接把王顺家的玻璃砸了。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跑出来,顺便把王顺家的门给合上了,又拎起一块石头,指着王顺,跟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我现在要用这块石头砸他的头,这个你们能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