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肯松开齿,任由她进去,罗裳当即咬住他的唇微微使使力,让他疼,果不其然在一声轻声的“嘶”后,小鱼儿顺利的钻了进去,当即就按照从前贺西楼对她一般的举止,开始从谏如流的进行后边的事情。
罗裳死板的扯开他的腰带,便伸手顺着他的胸膛胡乱摸,跟打马吊一般,摸到哪里是哪里,贺西楼从前灌输给她的,现如今在关口处她脑子一热全都给忘了。依稀睁开眼的贺西楼,似乎察觉到了罗裳的死板,更加不悦了,他不喜欢这般的生硬和毫无感情的交流。于是,他一个翻身,再次掌握主动权,低头咬着她的唇,很快罗裳一声惊呼,她感受到唇似乎被这个狗东西给咬破了,便怒了,细软无力的手堪堪握拳,毫不吝啬力气的全都向贺西楼光溜溜的胸脯子上头砸,像是使了全身的力气般,最后她一边打一边骂,孱弱的身子力气很快用尽,她腰肢一软趴在他身上,“贺西楼,你这脾气也太差劲了……”
是的,他的脾性一向这般。
别看他素日不正经,但是慢慢的罗裳也发现了,通有的不正经都是对着她来着。
而且,发怒时的样子可凶了,她也挺倒霉,恰好她就是见证人。小心眼就不说了,可是生气了在榻上咬人可不是个好习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发了疯的狗。
他的胸膛激烈地上下起伏着,声音低沉出声:“还不都是被给你逼的。”说着,他抬眸扫了一眼珠帘,挥手一抛将衣裳丢开,又开始大开阔斧。
后来,迷糊之间,贺西楼仍旧是不死心问了一句:“那个人……是谁?”
不是,折腾来折腾去,你他大爷的就是不累是不是!
罗裳趴在枕上,幽怨的蹙眉,本来已经困倦到了极度,却又不知道从何来的最后一点力气,直接翻身过来,在他质问时,再度封嘴。
废话真是多,他心眼也是真的小……
还是做点他喜欢的,来让他没心思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吧。
于是罗裳少见的勤劳亲力亲为,比方才还要热情奔放,毫无疑问,两个人都再一次将那件事抛掷脑后,互相勤劳做事。
后来,等到罗裳醒来之际,自己已然回到了自己的云烟阁。
她是在榻上醒来的,醒来后自然没有见到贺西楼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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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头疼欲裂得厉害,颇有种带兵打仗三天三夜都未阖眼的虚弱,浑身都不舒坦。
“云瓷?”她开口。
原先的声音,眼下却嘶哑得厉害。
这时,小丫头咕噜咕噜从床帘下头滚进来,面带着微笑,应声:“小姐您醒了。”
罗裳嗓子疼得厉害,却又不知道为何,于是对着小丫头招手,“先端杯茶水来润润嗓子。”
云瓷点头,随即又滚了出去。
喝了茶,她嗓子总算是舒服了些。
云瓷给她梳洗一番,随即照旧的用了午膳。
等到泡药膳的时候,饶是裹得再严实,罗裳还是能被那些似有若无的痕迹弄得老脸红了又红,云瓷拿着手巾给她擦洗,一面害羞的低垂着脑袋,一面道:“小姐,您和将军越来越恩爱了,假以时日,定会早日添上一个娃娃的。”
罗裳对这事儿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能在云瓷面前丢掉一张老脸,但毕竟是身边人,久而久之她索性也就适应了。她并未回答,而是照旧让云瓷给她煮好了“调理身子”的药膳,这药虽苦涩些,可当她全都一饮而尽时,全身都觉得轻松了。
等她将碗递给云瓷时,却见她一脸心事的望着她,等到罗裳察觉了,小丫头复又垂下头去。罗裳纳闷:“怎么了?你有话要说?”
云瓷摇头如拨浪鼓,“没。”
许是出于一贯的戒备心,罗裳总觉得这小丫头似乎有事情在瞒着她。
“云瓷,你有事瞒我?”碗被重重放在桌案上。
云瓷顿时乱了阵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小姐,都怪我,小姐!”
说着说着,小丫头就开始掉眼泪。
罗裳冷着脸,吼了一句:“行了,你且先说说,你背着我做什么事了?”
被吼了一句,云瓷立刻偃旗息鼓,停止了哭哭啼啼。
她小心翼翼抬起头来,慢慢道来:“那日……小姐着我寄信来着,可我还未走出府邸便被将军的手下给围住了,他们截了信,所以……所以才会去茶肆逮小姐。奴婢既受到您所托,眼下没有办成事,还差点让您和将军之间闹了隔阂,都怪云瓷!”
果然是被贺西楼截获了信。
“后来呢?”
云瓷吸了吸鼻子,继续说着:“后来,将军就亲自去茶肆等您,我被困在宅里,不能及时去给小姐通风报信,害得小姐那日跟将军吵架伤了和气,云瓷该死。”
“就这些?”
她点头,“嗯。”
罗裳长舒一口气,“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这以后想要再联系齐二,可要好好做一番掩护了。”
云瓷瞪大眼睛,尤为不解:“小姐,您为何还要联系他?这次将军,怕是真的动怒了。”
“你不懂,这有些事情,哪怕是风险再大,也要去做。”罗裳拿着手巾往身上浇水,她叹了口气,“我这好不容易牺牲一次才能换来短暂的安宁,需要趁着这一次的安宁,尽早将事情给了解。”
话罢。
云瓷又不懂的摇了摇头,“小姐,您到底在做什么,奴婢是越来越不懂了……”
“不懂就别问了。”罗裳轻咬着唇,望着浴桶上头的花瓣兀自出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美人计的缘故,自从上次的献身后,贺西楼到还真的没有再质问她了。
只不过,这阵子他似乎是没有再朝云烟阁来了。
就算是两个人偶然在花园里头碰巧撞见了,他总是会先她一步转身避开。
独留着罗裳站在原地发愣,“他就这般不愿意看见我?罢了罢了,我还自在些。”
见此,云瓷更加内疚了,只以为将军是对自家小姐厌倦了,因为上次的事情彻底隔阂了夫妻感情。于是低垂着脑袋,站在罗裳身侧,心里默念了数百次求菩萨原谅,另外默默祈祷小姐和将军二人能够和好如初……
此后,罗裳躲着贺西楼,贺西楼反倒不怎么回避她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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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太子储君已死,影妃难产暴毙,皇帝昏庸多日终于躺在了榻上只能靠着药膳度日。与此同时,二皇子李享假借入宫探病的借口,终于哄得皇帝松口由他暂代政务。
永宁七年,还未登上储君位置,李享便已经按耐不住,先是借岭西三个国家屡次波动意图反叛为由,令贺家带兵前往,还将贺西楼命为大使西征,平定岭西方可归朝。
内有太子麾下的杨家负责护皇城安危。杨家是最近刚升起来的武将之家,既不是李享母氏一族的连襟,所以这些年皇帝也未曾放在眼底,却未想到有朝一日李享会想起来用一用杨家。
朝野武将第一的贺家,已经被着手派去岭西,太子已死,他李享便是炙手可热的最佳储君人选。而后,贺西楼率领军队出了洛州,浩浩荡荡便朝着岭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