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过百步之遥,却被浮光随意捡的石子击中膝部,跪倒在地。
打吞玉山出来的,能有几个无能之辈?
陆舒客进门,一阵宁静清幽之清香气扑面而来。刚刚不曾细瞧,此番却见房中罗列书籍如山,桌椅板凳多以木理为主,便是女子的发簪也多以檀木,黄花梨为底,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陆舒客见榻上女子安眠,俯身望去,便见她脸色微微红润了些,方才放下心来。
他望着她的睡颜,呆呆的瞧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将她额前细碎刘海拨于脑后,动作极为轻柔。
忽地手下一顿,却是微微怔楞,仿若方才被夺舍了一般,忙将手收回,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又念及官印一事,他便将屋内可寻之地处处搜寻,却是一无所获,不由得思考计策来。
当夜,凌云木悠悠转醒,口干舌燥,忙欲起身倒水,杏丫听了动静,与她倒了杯茶覆在嘴边儿。
杏丫叫喊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凌云木听她话语着急,不由得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杏丫忙将下午所闻一一告知,原是凌父凌母去寻新雨,来至钱家受了百般刁难,后浮光率众僵持,岂料新雨竟失踪好些时日了!
“什么?!”凌云木被呛得连连咳嗽几声,杏丫忙给她顺背喘气,还没顺下去,却见她猛地站起,顾不得疲软的身躯与干咳的喉咙,忙拢了头发便去家中大堂。
来至大堂,果见父母一脸愁闷,浮光在旁安慰。那新雨是她姐姐留下来的唯一血脉,绝对不能出事!
众人瞧见凌云木,忙招呼她坐下,询问身体如何了,然凌云木并不回答,只问道:“新雨如何了?”
众人皆摇首,凌云木着急,顿觉五雷轰顶:“一个小孩子能跑到哪儿去?”
她赫然站起身来,双拳紧握好似她已捏碎了钱家骨头那般,咬牙切齿道:“依我看,定是那钱家之人将她关了!早先我便猜测那钱家在做什么不得见人的勾当,莫非正好被新雨听了不曾?!”
说罢便带人直冲钱家而去,势要讨出个名堂来。
待至钱家,却是不分青红皂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层层守卫军一脚踹开房门,绑了家主,以手为刃扼制其喉,众人惊叹之余无不胆战心惊。
一时之间紧张气氛僵持不下。
“新雨去了何处?”只听得凌云木阎王般的声音响起,冷气森森,她指尖微微用力,一道血红印子便出现在钱家家主的脖颈上。
家主慌张得屁滚尿流,忙连连挥手道:“我们也不知啊!”
凌云木冷哼一声,言辞之间颇有一股狠意:“若非看在新雨之面,你道我不来寻你报仇?!”
“那新雨已失踪多日,我们亦十分着急,还望云木冷静。”说话的是阿姊之夫钱方正,他目色沉静……与其说是沉静,不如说是冷血。
“冷静?”凌云木寒声道:“新雨若找不回来,我便杀了这个老不死的。”
说罢当场绑了那钱家家主离开了,锁于后院密道之中,余下七子并其余诸妻妾,却无一敢去追者。
亦是此夜,陆舒客与赵页二人相向而坐。
“听说钱家女子丢了?”他悠悠喝着一盏清茶解渴。
“是啊,那凌云木绑了人家老爷子,扬言找不到人便要灭口呢!”赵页道。
“大人,官印你可想出些什么主意来?被上头知道了,可是死罪。”赵页看他事不关己的模样,有些着急。
“怕什么?”陆舒客微微一笑:“我已想好了法子。”
赵页忙问:“什么法子?”
陆舒客眼眸微暗:“明日我与她上门提亲去。”
赵页忙起身,不可置信般的惊道:“大人,你莫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