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水队长?”迫水那边的突然断联,让贞治不由一惊,“迫水队长?!”
然而指挥室那头,再也没有传来与迫水相关的信息与指令,贞治觉得迫水就好像很突然的就失联了,最后还是同在指挥室的哲平通过众人头盔里的公共通讯频道对人在现场并不知道指挥室发生了什么的贞治解释道:【贞治桑,请冷静。迫水队长只是接到了一条讯息,他此刻正在和别人进行通话。】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贞治松了口气,迫水队长刚刚话说着说着就突然没了音讯,他还以为是指挥室、亦或是凤凰巢出了什么事,现在听到迫水只是去和别人通话这才断开了与他这里的联系就放心了,亏他还以为……
迫水的话,神永新二也听到了。他看向了那个自称是银河联邦成员的卡尔多星人说道:“若是这么说的话就很遗憾了,地球与银河联邦断了联系,因此你并不能证明你所说的就是真的。”
对此,卡尔多星人就像是有备而来,他神色自诺道:“即便眼下不能证明我是银河联邦的成员,但我作为一名文明观测员,在辗转于各个星球之间时,除了有在寻找阿克夏记录之外剩下的也不过就是想要看看各个星球上生命进化的那个过程。我无意侵|略地球,也不想与你们兵戎相见。加上如今阿克夏记录初露端倪,我更是只想安静地偏安一隅仔仔细细地去研究一番。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我的责任,哪怕目前我无法证明自己银河联邦成员的身份,但这也不与我的这份责任冲突。”
【贞治,你问他,既然他身为银河联邦的成员,来地球的目的也并不是想要侵|略地球,那他为什么还要设计谋杀GUYS的诸星主任?鉴于他能够附身在菊池今一郎身上的能力,我是不是有理由可以怀疑他是想在杀死诸星主任后就取而代其之?】迫水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他示意贞治按照他的话去质问对方,【也别听他扯什么银河联邦和阿克夏记录,发生这事的时候那份号称是阿克夏之书的手稿根本连影都没有,而那时诸星主任仅仅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就要动手杀人,难道这也是银河联邦的做派吗?】
迫水这几个问题相当犀利,犀利得贞治在听完之后神色就变了,他顷刻之间就重新端起了手中的图拉依伽枪,瞄准了卡尔多星人,质问道:“卡尔多星人,既然你今天摊牌了,并且还说自己无意侵|略地球,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你之前为什么要设计谋杀我们GUYS的诸星主任?那个时候阿克夏之书都没有出现,你就这么针对诸星主任,真的让我很奇怪啊!”
“那是……”卡尔多星人顿了顿,然后说道,“那一次我与诸星毅主任在宇宙观测中心见面,当时他问了我几个不太常见的问题,而我当时一激动就不小心说的有点多了,事后就开始担心诸星毅主任会不会由此猜测出我的真实身份。事实上,就如我所担心的那样,在与诸星主任见过面之后不久,我就发现有人在调查我。然后卡洛鲁斯……就是你们都知道的那个,他担心我被GUYS发现真实身份,于是就自作主张的做出了去追杀诸星毅的事。我也是直到后来他带回来了从诸星主任手中夺来的那份阿克夏之书的手稿,才知道他居然背着我做出了这种事。”
GUYS基地‘游戏’中心办公室里,诸星毅挑眉——这话说得,居然意外的合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头有哪里不对。
当然不对!如果真按卡尔多星人所说,他事先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事后呢?那个卡尔多星人嘴里的卡洛鲁斯,他在抢夺了自己手中的阿克夏之书后,第一时间就去宇宙观测中心找了田代浩,而在那里,应该是卡洛鲁斯杀害了无辜的前台古谷美惠,然后就连美惠的男朋友菊池今一郎也死在了田代浩的手中,然后跟着就是田代浩附身的假菊池今一郎在回家后,菊池夫妇的死亡……这么一看,这个口口声声银河联邦、各种责任、任务、满口大义的家伙手上似乎也不像是有多干净的样子。所以,他真的是银河联邦的人吗?以及阿克夏记录……这东西他一圈问下来,给他的感觉就是‘阿克夏记录的确存在,但是这种高层次的东西,能够窥见一角就已是荣幸,就不要妄想着去以片逐面,这后果根本承受不起。’而在现实中,南條纯子的死亡也证明了若想以人类之躯去触碰宇宙之秘,这无疑就是在以卵击石。那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田代浩号称自己追逐阿克夏记录是银河联邦下达的任务?银河联邦对于阿克夏记录的认知……总不见得还比不上奥特一族吧?
想到这里,诸星毅的手便控制不住地往办公桌上电话座机的位置探了过去,他苦笑了一下,这才刚刚挂断电话多久啊,就又要打电话过去了,但愿他的团老爹能看在他要说的都是正事的份上,别训他。
【喂?】
电话通了。
诸星毅一手拎着话筒,一手抓了抓头发,说道:“喂,老爹,我想问一下,银河联邦有对自身的成员——就那个文明观测员——下达过寻找阿克夏记录的任务吗?”
【你问银河联邦……】诸星团明显就是一怔,【这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让成员寻找阿克夏记录应该不可能,毕竟连我们都知道阿克夏记录……等等,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我之前不是说了,让你别去碰这类东西么!】
诸星毅:“现在不是我想不想去碰这类东西了,而是有人已经把阿克夏记录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啊!你等一下,自己听就明白了。”他将电话听筒放到了电脑旁,调大音量,让诸星团也听一听现场卡尔多星人那精彩的言论。
东京东武病院那儿,斑鸠贞治也正好在迫水的提示下问到了宇宙观测中心发生的那起惨案。就听卡尔多星人大言不惭地对此事做出的解释是:“古谷小姐的死亡我很遗憾,那时古谷小姐认出了卡洛鲁斯附身的小泉巡也的身份,造成了卡洛鲁斯当场应激下意识地就发动了攻击。等我回过神想要阻止时,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这之后菊池今一郎就像是被古谷小姐的死亡刺激到了,也开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我怕事态扩大,事情真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便不得已附身到了菊池今一郎的身上,当时只是想着让他安静,却没想到当时先一步离开宇宙观测中心的卡洛鲁斯居然就这么跑去了菊池家,将菊池夫妇都给杀害了。还说这是为了我接下来能够以菊池今一郎的身份隐藏在人类社会之中铺路。但是……套用你们地球人的一句话,天地良心,菊池今一郎他压根就没死,卡洛鲁斯就把他的父母给杀了——我在知道这件事后,气得就想要处罚卡洛鲁斯,但那孩子就好像是和我杠上了一样,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听,还总想着和我对着干,我才训斥了他两句,他就给我跑得无影无踪了。而在这次博伽茹出现后,我深知不能让误会再继续下去,便在你们找上我后决定摊牌。至于卡洛鲁斯……我会在找到他后让他对自己所做下的一切负责的。”
“孩子?”真理奈迟疑地开口。
卡尔多星人点头:“是的,孩子。卡洛鲁斯他是我在距离地球一百五十万光年的宇宙域里的废弃飞船上捡到的卡旦星人的孩子,若是换算成地球人的年龄的话,他大概差不多已经有十一二岁了。”
贞治&真理奈:“……十一二岁?”
指挥室中的迫水:“……”十一二岁就这么凶残,那等对方再长大点岂不是……他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不过做下这些事情的人若是一个宇宙人的小孩,那倒是也说得过去了——作为宇宙人的小孩,他从小接受的世界观与是非观便与地球不同,再加上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若是不将之好好引导的话,他们做出来的事很可能就是那种连大人都看不下去的恶。
这个动不动就想要动手、动不动就想要杀人的孩子若是不处理,那便真是一个隐患了。
然而,这个卡旦星人要是真的如卡尔多星人所说,是个孩子……也不知道宇宙里对于这种情况到底有没有相应的法律可以依照……
卡尔多星人说会让卡旦星人对他做下的事情负责,但这个所谓的负责,能和地球人认知中的一样吗?另外卡尔多星人作为监护人,难道他就真的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那博伽茹呢?我听刚才你提到了,那正好,麻烦你给解释一下,这博伽茹又是怎么回事?】迫水听到还在现场的贞治这样问道。
斑鸠贞治其实也头疼着呢,反正,就照卡尔多星人的说法,所有的坏事、错事,那都是那个未成年的卡旦星人做的;然后,卡旦星人还是个孩子,他那个年纪对所谓的是非曲直又能懂多少?他做出这种事,卡尔多星人管教了、斥责了,但孩子就是不听能怎么办?特么的,他斑鸠贞治大人感觉自己扣着图拉依伽枪扳机的手指痒痒了!
“关于博伽茹,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它是一种高次元的捕食兽,只要它在地球,就会不断的召唤怪兽来地球作为猎物给它充当食物。而这种能量对于我来说,刚好可以用来研究阿克夏之书,让我免受阿克夏记录本身所具备的宇宙能量的侵蚀。”卡尔多星人道,“当然,这也是在卡洛鲁斯做下那么多错事后,我对地球的一点补偿,让你们头疼至极的博伽茹被我抓来废物利用,不但是解决了我的问题也解决了地球一直以来饱受博伽茹侵|害的问题。只是之前我的另一个手下:伊卡尔斯星人在仓促间将博伽茹抓获,他没能将博伽茹完全掌控在自己的四次元空间中,这才使得博伽茹突然出现在了GUYS的家属区,因为当时我们也在那儿——由此造成的严重后果我真的是非常遗憾。不过我向你们保证,博伽茹接下来是绝对不可能再挣脱囚困它的四次元空间了,我会让伊戈尔保证这一点的。”
“伊戈尔?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伊卡尔斯星人?”贞治道。
“是的。”卡尔多星人点头,“现在,我把菊池今一郎还给你们。另外,请你们帮我向他说一声对不起吧,他父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