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得意的哼一声,“我那夜煞短剑肯定要了她的小命,走,过去把她人头给割了,真想早点看见凌云宗弟子们恐惧害怕的表情。”
“桀桀桀。”
钱岚从天而降,一把搂住了宁湛纤纤一握的细腰,梅花的淡香扑面而来,后调是雪松的清香。
“为什么不还击。”黑衣下的声音嗡嗡的,听不出是男是女,但能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判断出是位女子。
只是后背撕裂般的疼痛,痛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抱着她转了两圈才泄掉夜煞小短剑的威力,悠悠停下,钱岚凝视着那双淡漠的眼睛。
算了,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不一会儿手上感到了一片温热,湿湿的液体流过掌心,滴答滴答,地上染上了鲜艳的红梅。
看了一眼,便觉得刺目的很。
“别乱动,我背你走。”宁湛的后背染上了一片红,一把黑色短剑正好插在左心房的位置,说别乱动,其实是钱岚她自己不敢乱动,怕稍微再磕碰一点,剑就要把宁湛的心脏给刺穿,所以她改背着宁湛的姿势时手都是颤抖的。
淡淡地梅花香气似乎缓解了一点疼痛,宁湛靠在钱岚的肩膀上虽然逐渐意识不清,但始终没有闭上眼睡着。
她怕自己连累了这位姑娘。
怕太虚宗的弟子追上来时,她睡着了,错过了用最后的力气让这位姑娘逃离。
树影如残影般掠过,缩地成寸,钱岚一步就顶别人的几百步。
寻觅了一处绿意葱葱长满枝丫藤条和附近的树林融为一体的山洞,顾不了是那只妖兽的山洞,她放下背上背着的宁湛,大手一挥,布置了一个隔绝法阵。
回头眼睛一瞥,对视上漆黑瞳孔涣散的眼睛,心漏跳了一拍,强行振作起来,装作无事人的样子冷不丁来一句,“还醒着呢。”
地上趴着的人没法说话,这会儿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白色的弟子服和短剑粘黏在一起,除了这一处大伤之外,宁湛身上还有大大小小被捕兽网弄出的伤。
沉下了眼眸,钱岚来到宁湛身旁,蹲下身,一只手滑进了宁湛的领子。
“你要做什么。”宁湛用全部力气说话,声音微不可闻,像是蚊子在耳边嗡嗡。
刺啦一声凌云宗的弟子服顺着钱岚的手往下滑撕裂开了,“当然是替你把剑拔出”。
层层衣料包裹下的是雪白的肌肤,堪称完美的胴体却被一把黑剑给破坏了美感。
只一眼,不再多看。
要说拔剑的过程才是最痛苦的,对拔剑人和伤者都是心理上的折磨。
钱岚握住剑把手,另一只手摁住宁湛的肩膀,膝盖压在宁湛大腿上。
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的用力一点点拔出,她仿佛听到了绞肉机绞肉的声音。
拔出的那一刻血花四溅,身下压着的人因疼痛四肢颤栗了起来。
“唔唔唔……”痛苦的昂起了脖子,想要挣扎却被身上的人压着,宁湛眼睛里痛到流出了眼泪。
“人呢?人去哪儿了!”太虚宗的弟子只看到地上有一点点血迹,翻找了附近了丛林,连根头发都没找到。
刘济怒拍了喜欢阿谀奉承他的小弟子脑袋,“废物,一群没用的东西,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都给我分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