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在里面躺着呢。”夏小叔打个哈欠，让夏榕进去看爷爷，却拦住老夏，“大哥，咱们谈谈，你把防毒面罩打开啊，这样你能听到声音吗？”

“能。”老夏同志扫了一眼屋子。

夏小叔的脸有一瞬间扭曲，“大哥，爸不是我一个人的爸，我也养了爸一个月了，你看看这一大家子，我养不起了，等会儿你走的时候连着爸一块儿接走吧，他的病就是因为吃不好、喝不好。”

“好。”老夏同志没跟他计较，“我会带爸走的，以后都不用你养，但有一点你记住，你和你的这些亲戚，离我家远点。”

“放心，我就是饿死也求不到你那里。”夏小叔不屑的道，他虽然没有物资了，但手里还有不少金条，虽说贬值了，但在军方的兑换点还是能兑换出不少好东西的。

至于老夏，他这个穷光蛋先顾好自己吧。

……

看到床上脸色蜡黄、皮包骨头的瘦老头，夏榕下了一跳，“爷爷，不是，才五天没见面，你咋成这样儿了？小叔小姑都不管你吗？”

“不是不管，是想管没法管。”二奶奶不比爷爷好多少。

跟在她家的时候相比，两人变得又老又瘦……这会儿指不定心里多后悔呢。

两人这样，今晚铁定过不去。

“爷爷，小叔跟你说了吗，今晚零点大降温，最低温度能达到零下一百摄氏度，你生着病，棉被这么薄，连个炉子和羽绒服都没有，这能挺过去吗？”

“活了这么大了，够本了。”爷爷摆摆手。

二奶奶眼泪流个不停，忽然拉住夏榕的胳膊，“把你爷爷带走吧，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本事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