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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住的别墅,虽装修雅致却位处幽僻。
她一早出门,走到车库已经知道被人跟踪。
“我这里四周围都是摄像头,很快会有人过来。”商商向身后的人说。
“我既然找过来,就不怕被人抓!反正现在警方都已经重启档案调查我,怀疑我身上背负了三条人命啦!”
商商转身,拿着斩肉刀指着她的男人很显然已经丧心病狂,双眼布满红色血丝,眼窝一片青色。
“你应承过我,会将冥婚秘密进行,现在全香港的人都知道了!不怪我......你不能怪我!”
说着,那男人将刀往前劈了出去,商商抬手抵挡,手背上被划破一道,殷红的血溢出,她却没喊过一声。
这反而令得男人害怕,他习惯在暗处谋害,还未曾面对面伤害女人。
“你都应承过同周小姐结婚!你应该不止应承过一次,也不止应承过她一个人吧?你曾经还应承过她些什么,还记得吗?”商商一边质问,一边缓慢向前,逼得那男人不自觉地后退。
“她这种长相的女人应该有自知之明啦!”男人吼着,刀还拿在手上防御,神情同声音都充满憎恨,“她每天照镜的时候都应该能意识到,有哪一点配得上我这样的男人啊?!”
“我肯花时间哄她、骗她,那是抬举她!我花她一些钱,有什么不可以?她就算出去包养男公关,花费都不少啦!换作普通男人,肯拖着她的手走在街上接受行人注目吗?肯天天煮爱心餐众目睽睽之下喂她吃吗?”
“我每天陪她演完戏,回家都要冲多几次凉才能抑压住心底的恶心!她当花钱买欢心,有什么不情愿!”
“你是这么说服自己的吗?面对那些女人,你当自己是神,在向她们施恩吗?”商商此刻才是真正感觉恶心。
“如果不花钱,她们这种外形的女人从哪找我这样高质素的男人同她们拍拖?富豪玩学生妹,都要给钱啦!”
接着男人突然开始笑,一边笑一边止不住地抽搐,脸上的肌肉愈发狰狞,“好聚好散不就好了!偏偏这些女人长得丑却又特别爱惜钱,有点身家就当自己真是有本钱,非要我想尽办法才能多分一些!”
“她当时非要我等一年才肯同我注册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觉有不妥了!她这不就是犯贱喽,既然怀疑之前有女人死是与我有关,那就主动提分手啦,我或许还会高看她几分!”
“最后还不是想嫁给我!真是没事找事来烦!”
突然又拿刀在商商鼻子跟前比划,“还有你,是不是女人无论美丑都特别麻烦?你帮她履行遗愿做什么?死都死了,就当缘分浅喽,没能活过一年,那是她自己不够本事!”
“真是人丑就必然麻烦多,连死了都要祸害我!”
说完这句,他再次向商商捅了过去,这次他想下死手,见商商躲开就追住不放。他学过搏击,身高力度都占优势,商商与他对峙,虽抵挡得住但渐渐吃力。
正当他逮到间隙,想拿刀刺向商商耳蜗的时候,被突然冲进来的徐叙抬起长腿踢掉了刀,然后是被踹了胸口,往后摔倒在地上。
他真是疯了,第一反应不是迅速爬起,而是侧身躺在地上笑。
“我以为你有多厉害,还不是要靠男人救!”
徐叙跨过去俯视他,连扇了他几巴掌,他嘴角冒血,被徐叙拎了起来。
“你打得赢女人,不是本事,你能从女人身上骗到钱,也不是本事,你今天要是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溜出去,那才真是本事!”徐叙说。
“你在她身后跟出跟入,算是保镖吗?”他还没意识到怕,嘲笑起徐叙,“那不也是靠女人,花女人钱喽!同我有什么不一样!”
他挣开徐叙的手,徐叙颇有余裕地没去管他,任他一边退着一边嘶吼。
“姓周的那个贱女人,不想分钱给我就直说啦!一面又搞订婚仪式、列我进遗属想要绑住我,一面又找人设计我、叫我同她冥婚,算什么东西?”
“她还叫我陪她去教堂听礼拜,叫我去大学读个学位回来!这又算什么?想感化我?嫌我档次还不够高?”
“你们知不知道,她甚至派私家侦探日夜跟着我,要查清我每天同什么女人接触!拜托!想绑我一世就用钱买断喽,舍不得钱又想断我其他财路,是她不放过我在先的,有这种下场又怪得了哪一个?”
“她不放过你?”商商笑了,轻轻推开徐叙,在徐叙的注视下向那疯癫的男人走过去。
“她明知你是图她钱,还想同你结婚,是不放过你?”
“她虽然坚持先订婚,等够一年再正式注册,但在遗属里却没将这一条设置成你用钱的约束,她死了之后你还可以自由调动同等的金额,是不放过你?”
“她预感到自己有可能会死在你手上,却没告发你,是不放过你?”
商商越笑越冷,“你错了,不放过你的人是我,我最见不得你这种专吸女人血的贱男,我最擅长切断你这类人的财路!”
那男人继续后退着,商商注意到墙柱后放着灭火器,想作反应却已经来不及,那男人抓起灭火器就喷向她,徐叙护上来圈她进怀抱里,商商也还是被迷了眼。
徐叙这时才真的发怒,夺过灭火器就砸向他的颧骨,这一下足以令人昏迷,那男人摇摇坠坠地挨着墙柱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