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其时,“叮咚”一声,玉简上传来简讯发来的声响。
夏寻放下杯子,翻过玉简,直接用神魂解锁禁制,点开一看,原来是景灿的回复。
“不用担心我,风纪督的人早就给我做了全套的检查,孤身玉同频共振的残余可比那个叫‘引梦归’的妖怪寄生的后果严重多了,放心吧,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事。”
“对了,我最近几天接了个大单,要外出寻找食材,不在玄月楼内,你们不要跑空了,有事找我的话暂时就先在玉简上联系吧,有空的话我看到会回复的……先不说了,我要找的猎物上钩了,别忘了我们的庆功宴。”
不是,他身体好利索了吗?刚脱离危险就忙着去寻找食材,他还真以为自己拥有什么金刚不坏之身?
而且,这么着急也忘不了庆功宴,明明医嘱吩咐他要他最近静养的。
想到这里,夏寻做出一副气势极盛的模样,在那里恶狠狠地输入灵力。只是谴责的文章打了半篇之后,她突然叹了口气,随手挥散开所有的灵力文字,只在那里重新编排了一句话。
“注意安全。”
她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别人,她自己都知道,总有一些东西比自己的安危康健更重要,那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东西。
她很清楚,也很明白,因为她自己就是这样做的。
在暂顿的时间点破裂之后,在她见到乐天云之后,在祭台坍塌之后……所有的所有,她都不曾向着外人吐露过半分。
命运编制的故事一刻也不曾停歇,只是在那轻描淡写的几句背后,是故事的讲述者也不曾在意的地方。
她剖开粘连血肉的白骨,只留最要紧的髓脊;她掩藏那些昏暗的深色,从中提炼出梦幻的靓丽炫彩;她将自己伪装一切正常,只为继续成为众人眼中不必担心的模样。
她自己都这样,怎么还能要求别人毫无隐瞒;她自己都没有做到百分百的诚实,怎么还有资格要求别人更珍惜自身半分;她自己提及相关之事都偶有心虚,不断在心底祈祷没人发现异常,没人追问过程,怎么在旁人身上就能一再寻求细节呢?
她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