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墨长篇大论后,岑珩提炼总结出三个字“不要脸”。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听懂了吗?就知道点头。为父来考考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去道歉?”
岑修墨点点头:“公主若是不见你,你又当如何?”
岑珩试探道:“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不过这样,会不会太丢人了些?”
“好像是有点。”岑修墨真考虑起可行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不你到时清个场?”
却听秦兰亭语气淡淡的说着戳肺管子的话:“确是不能再打头了,以前还有个脑子好使的长处,如今居然都敢听你爹教你追媳妇。还不如去月老庙求上一求,说不定月老显灵给你换个结实些的红线更有用些。”
说完起身走到床边,不再给岑修墨误人子弟的机会,拎起他的耳朵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话,“感情不是靠算计,靠得是真诚。”
“真诚…”
岑珩若有所思。
…
萧霜辰动手后就有点后悔,在屋里绕着圈踱步。
“你坐下歇歇吧。”
萧霜辰充耳不闻,自顾自道:“你说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陶休休把她按在板凳上:“放心吧,最多就是断个腿,他那个做暗卫都要得的身体,修养一段日子就好。”
“哦,那就好。”萧霜辰脑子有些糊涂,说完才反应过来,拍案而起,“什么叫就是断个腿!”
陶休休瞪她:“跟我急什么眼。人,可是你自己打的。”
“我没有。”萧霜辰消了气焰。
“你就放心吧,他随便在任务中受点伤都比你打的重。我刚刚看他还能站起来,不会有事的。”
听了陶休休的宽慰,萧霜辰稍微放下心来。
“不是我说,你还挺担心秦子琛。”陶休休剥开个香蕉递到她手上,“吃点水果,消消气。”
她余怒未消,嘴硬道:“本宫心善,就是踢了路边的狗一脚也会关心一番。”
“狐狸精还不错了,算个好日子把亲成了吧。”
萧霜辰猛虎回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说话人,十分不解,“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杀人放火的把柄落他手里了?居然替他说话。”
“滚。”陶休休面带沧桑,躺在躺椅上,闭上眼露出一个勘破红尘的微笑,“你若是知道这些天我都经历了什么便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
韩翡,萧霜辰的舅母,她的亲娘,一个说到做到,心狠手辣的女人。
放言一定要给陶休休找一个比姓赵的好上百倍的男子。上次相亲宴黄了以后,仍不死心。
在这大半月的时间内真的做到了给她安排了相亲流水席。
在京城专门负责皇室贵族的媒婆内悬赏,谁能说成她的婚事,赏黄金百两。重金之下,国公府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如此热闹,门槛都快被说媒的人踏平了。
第一天要见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子,媒婆说是长得十分安全。陶休休还是第一次听用安全形容一个人的长相,还挺好奇,便去见一见。
见到真人后,确实担得起“安全”二字。长得…颇有些潦草,又矮又壮,站起来同她差不多高,走路还不大稳,鞋里好像还垫了东西。
当晚媒婆听说不满意,还不等过夜就带来第二个人选,舌灿莲花地夸赞:“夫人,郡主,明天要见的是骠骑大将军的孙子,您不知道,那孩子可有福气了。”
韩翡迷信,杵了杵陶休休,“有福,见见。”
这次约在一处酒楼,见面后发现对方确实能吃,且胖。
陶休休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吃过一轮了,一桌子的残羹剩饭,正吩咐小厮给撤了上下一轮。还能抽出功夫招呼她来吃。
她被眼前的人震撼住,就想走,“不,不用了,公子先吃,我就不打扰了。”
“别呀。”说着在衣摆上抹了抹自己油乎乎的手就要去拉陶休休,“坐下一起吃点。”
陶休休后退两步躲开,“不了不了,赵札南今日马上要死了,我还赶着去吊唁。先走了,有缘再见。”
不等对方回答,为了跑得快点直接从二楼走廊,翻过栏杆一跃而下。
人走之后,他问身边的小厮:“那个赵什么,赵札南是谁啊?”
“回公子,是郡主的前未婚夫。”
“那确实得去上柱香。郡主可真是有情有义。”他颇为认同点点头,“既然知道了,那你去,以我的名义再给赵府送一份帛金。”
这次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第三回,陶休休在媒婆说话前,抢先道:“这次你给我好好说,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