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亦走到床头的柜子前,从里面翻出一个青蓝色的碎花布包裹。
应该是原身自己的东西。
宋元亦打开布包裹,一边翻找一边说道:“本来我今天去找你们就是想说这件事儿的,后来听你们说到玉佩什么的,我就想我这东西会不会有用……啊!找到了!”
宋元亦从布包里面拿出的是一个木匣子。
“这?”
沈鑫不知道,但是秦之予和涂山晓墨却发现了——这个木匣子和涂山晓墨那边的那个匣子一模一样。
“这个匣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在我那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匣子。”
一模一样?
宋元亦一边说一边打开匣子:“我刚开始还觉得奇怪,这个匣子还挺精美的,看起来不便宜,一个教习嬷嬷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匣子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封被撕碎的信,还有一个空的布袋。
“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撕这封信,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就放在这儿了。”
“当时我手边还有这个打开的匣子和一个空的布袋,我都没敢扔,一直收在身边。”
宋元亦把破碎的信件倒在桌上,四个人对着桌上被撕稀碎的纸张陷入了沉默。
“咱们该怎么把这玩意儿拼起来?”
沈鑫发出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拷问。
先不说这些纸张被撕的稀碎难以还原,就算勉强拼起来,那些卷曲的纸张缩在一起也看不清上面的字。
“宋宋,你去再找一张白纸过来。三金,你去拿面粉调一碗浆糊。”
要是“域”没有压制他们的修为能力,秦之予倒是可以想办法把它复原。不过现在条件有限,只能花些时间用最原始的办法了。
宋元亦和沈鑫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一个端着浆糊,一个拿着崭新的宣纸跑了进来。
秦之予和涂山晓墨在等待的时候已经拿了几张纸片开始拼了。
她们发现这个信件上的字并不是大周的语言,倒像是……南玄古文字?
“啊?”宋元亦兴冲冲的跑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傻了,“那咱们怎么办?三金那本小书又用不了,这咱们上哪儿找懂南玄古文字的人啊。”
就他们知道的几个人,可能懂这古文字的除了南玄太子之外,就是外面那些不靠谱的使臣团。
那必然是不能找他们的。
沈鑫开口道:“嘶,要不让我试着翻译一下?”
“你?”宋元亦的语气中充满怀疑,“你能行吗?”
“别小看我好不好?我学过的!”
秦之予:“你什么时候还学了南玄的古文字?上次怎么没给我们展示一下。”
“这不就是经历了上次那个‘域’之后嘛,我才特地去学的。”
秦之予兴奋的问道:“那你有几成的把握能翻译?”
沈鑫想了想,最后慎重的报了一个数目:“五成左右吧,我也不敢托大。”
经历了上次那个“域”之后,沈鑫也隐约能察觉出南玄有些不对劲,再加上他本身就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在之后的半个月里,埋头苦学南玄的古文字。
现在也算小有所成,就算不能精确的翻译出来,也能看懂个大概。
按照秦之予的了解,沈鑫说自己有五成的把握,那就应该是有七成。
既然有人能翻译,四人瞬间变来了动力,小半个时辰后,一封歪歪扭扭的、充满裂痕的信件展现在他们面前。
南玄的古文字小而密集,秦之予看了也不免觉得头疼,她郑重的将这封信件交给沈鑫。
沈鑫皱着眉,一字一句翻译道:“阿奴,见字如见面……什么……我很想你?”
三人:?
沈鑫无辜的指着信件说道:“呃,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宋元亦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天呐,好肉麻。”
涂山晓墨却很郑重:“那就说明给你写这封信的人应该是你的情人?或者丈夫?”
宋元亦摇头:“不对呀,如果我有丈夫的话,应该会和自己的丈夫住在一起,或者已经出宫了。”
沈鑫说道:“应该不是丈夫,写这封信的人叫赛玛拉,看起来像个女人的名字。”
秦之予:“别急,沈鑫你接着翻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肉麻的情话先跳过。”
“哦哦哦好……”沈鑫清了清嗓子,再次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上面还提到什么……传国玉佩……务必交给我流落在外的儿子……”
传国玉佩?
流落在外的儿子???
沈鑫缓缓从信件中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是……南玄皇子?”
然后又指向宋元亦:“你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