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怍眉眼温和的解释:“是一群劫财的匪徒,但夫人不必担心,所有匪徒均已被拿下,已押往大牢。”
吕国公夫人点点头:“那就好。”
而周雪安他们此时也被谢怍的人找到,带到了这边。
姜静看到儿子和女儿立马朝他们走了过去,拉着两人上上下下打量,边打量边问:“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雪安和周容摇了摇头:“没有,那群匪徒没有伤害我们。”
听到这话,姜静紧张的心才松了下来,可那口气刚松下来便又提了起来,她望着儿女,着急的问道:“多鱼呢,多鱼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这时被吕国公夫人搂在怀里安慰的吕如哭着从怀里抬头:“多、多鱼姐姐她要死了!”
听到“死”字,姜静的身子一软,周雪安和周容急忙扶住她。
姜静喃喃道:“死了?”
谢怍皱了下眉头,问道:“人在哪?”
吕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在柴房里。”
谢怍眉头狠狠一皱,抬脚朝柴房的方向走去。
周容和周雪安也扶着姜静跟了过去。
众人来到柴房,柴房里除了一堆血迹,并不见多鱼的身影。
望着那堆血迹,姜静浑身的力气被抽了大半。
周容眉眼死死的皱在一起。
谢怍皱眉望着那堆血迹,那血迹不单单只有一处,血迹的前面、门边都有人爬行出来的血痕!
谢怍顺着血痕走出去,周容等人不明所以,但也还是跟了上去。
谢怍顺着血痕来到柴房外面,望着那深浅不一的血痕,一步一步来到柴房的拐角处。
谢怍在拐角处站了瞬息,随后抬脚绕过拐角。
身后的人紧跟了上去。
绕过拐角后,所有人的步伐都震在了原地!
谁也没想到会在拐角处找到多鱼。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满身是血、脸色惨白靠坐在墙边的多鱼惊了惊!
有几个夫人于心不忍的撇过头,不敢再望这一幕。
周容呼吸滞了滞,不敢相信浑身是血躺靠在墙边的人是多鱼。
李依依小声的嘟囔:“她刚刚不是死在柴房里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周容倏地转过头,狠狠的盯着李依依:“闭嘴!”
李依依被周容阴狠的神情吓得噤了声。
周容回过头来,望着衣襟被血浸透的多鱼,红了眼眶。
谢怍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多鱼的鼻息,随后将浑身是血的人抱了起来,丝毫不在意那血渍是否会脏污了他的衣衫。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让开路。
谢怍抱着多鱼穿过人群,淡淡扔下句:“她在柴房时没死,是她自己从柴房爬到这里的。”
听到这话,吕如放声大哭了起来:“呜呜呜,都是因为我多鱼姐姐才变成这样的,要是当时我没走就好,要是当时我陪着她就好,我们都走了,多鱼姐姐醒来时该有多怕啊......”
周雪安眼眶红了红,姜静再也受不住的泣出了声。
吕国公夫人从自己女儿那得知了她们被关在柴房里的所有事情,一方面庆幸女儿安然无恙,另一方面对她第一眼就不喜的多鱼生出了感激之情。
她不敢想,若是没有多鱼,那如今躺在屋里不知生死的人会不会变成她女儿,更或者,是让人想都不敢想的,更糟糕的情况。
这一天的夜晚,半山腰的宅子灯火通明。
直至天色泛白,屋里的动静才消了下去。
另一边,玄素在向谢怍禀报黄冲的事。
“大人,黄冲昨夜在大牢里自尽了。”
谢怍执笔的手一顿,随后“嗯”一声。
玄素望着自家大人平和的眉眼,不知道该不该把另一件事告诉他。
谢怍放下笔,将写好的内容折进信封里,递给玄素:“把这封信送到崔徇手中。”
玄素接过信,却没有立即离开。
谢怍抬眼望他:“还有什么事吗?”
玄素还是决定将那件事告诉自家大人:“大人,周姑娘救回来了,大夫说只要周姑娘好好养伤就不会有大碍了,只不过,那嗓子可能坏了,声音可能会不如从前。”
谢怍定定的望着玄素,直把玄素望的心里头发毛,须臾,谢怍才移开目光,从喉咙深处“嗯”了一声。
玄素不知道这声“嗯”的含义是什么,是表明知晓了此事,还是......
玄素捏紧手中的信封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