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少当赌徒。”
江浸月再次劝告了一句,她可还替人记着之前那一档子事呢,说是什么自己和时世杰谁会先捅破那层窗户纸,叶飞雁一早就压了时世杰先,已经算是血本无归了。
谁料女子听了这话非但没收敛,反而是越挫越勇,甚至还拿起了电视剧里头的歪道理辩解,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这勉强算是小赌,不碍事的。
说着,叶飞雁蛄蛹两下身子,拖着椅子上前神秘兮兮的继续追问道。“你就说你信不信吧。”
江浸月本来还不乐意搭理她,但后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默了片刻,眉眼一整个舒展开来,迎着人的目光缓缓开口道。
“不信。”
教室内白炽灯光惨白白地照在她脸上,非但没有折损人一分一毫,反倒是更衬托得她唇红齿白,清纯灵动,果真还就是应了那句话,年轻就是最好的时候,水嫩嫩的真叫人稀罕。
这头,不等叶飞雁转一转脑袋把赌注想好,只见那头的女子却已经先一步离开座位走向后门口。
“你去哪儿?”她急急忙忙问了一句,生怕人把打赌这事说出去。
但江浸月闻言只是遥遥向后摆了摆手,头顶都马尾辫随之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甩着,声音也带了些肉眼可见的活泼与欣喜。“我去叫你输的血本无归!”
不过这回,叶飞雁倒是罕见的没有猜错…
曾牢靠在后门口,倚累了左脚换右脚,手掏进裤兜中摸了一把,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拿出,眯起眼瞅了一眼人说道。
“就两根,我们分了?”
这话表面上是问句,但实则内里也没几分要征求人回答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把烟抛在人桌上,抬手点火,一气呵成。
时世杰大概也是习惯了这人做任何事不打招呼的方式,所以仅眉毛轻抬了下,淡淡“嗯”了一声,而后就把脚放下,手攀上桌子拿起烟,火星子一冒,也点燃了。
瞬间,烟雾缭绕在后排一片,旁边有男男女女吸不惯二手烟的大多识趣走开,更是话也不敢多说一句,而其余留下的则是满眼冒星光,兴致勃勃的想要跃跃欲试。
毕竟就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正是好奇心过盛的时候,更别提是这两个连老师都不怎么管得住的人了。
曾牢没心思去搭理其他人,手抖落了两下烟灰,嘴里一边吐出烟雾,一边看着男人又开口劝道。“你真不去?机子可都开好了,就等着咱们俩了。”
“老肖待会儿说不定要来。”
时世杰微微侧头一偏,再说出口的话又是一顿拒绝。
但曾牢不懂,他只当这人是担心旷课被发现,心中还估摸着要再磨几下说不定他就会同意了,可那话还没出喉咙,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给横截打断。
“时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