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是什么?”吃的正香的纪晓芙抬首,挠了挠头。
“这叫酒。”纪和说着,示意纪晓芙伸出小舌头:“爹让你尝一下它的味道,不过,非必要,还是不沾的。”
纪晓芙自是不懂,只依着纪和的动作,张开了嘴巴。待那筷子沾到舌头,纪晓芙只觉嘴中一片苦辣,摆着小手“嘶”地狰狞起来。
“好了好了,爹逗你的,我芙儿不喝了啊。”栗南霜说着,端起一碗温水喂给纪晓芙喝。
同在饭桌上的纪晓飏一阵“坏笑”。
午宴继续,纪晓芙的神色却逐渐异常,只见她不停地扭动着上身,面上苦楚,两只小手不停地抓挠着脖子处,偶尔微咳。
“芙儿?怎么了?”栗南霜担忧地侧坐在纪晓芙身边,顺着纪晓芙抓挠的地方向里探去。
“娘,芙儿好痒。”纪晓芙已哭出了声。
栗南霜这才发现,从纪晓芙的耳根至脖子处,竟是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没一会儿就遍布全身。
“快,老爷,唤郎中。”栗南霜着急地叫唤道。
待郎中给纪晓芙瞧过,又抓了药,已是子时过去。原来,纪晓芙属特殊体质,对酒中的酿物粟过敏,不可饮,打亏此次只是沾了沾。郎中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再让纪晓芙碰酒,否则性命堪忧。纪和听后自责不已,上峨眉的行程也因此推后。
……
“杨逍,这几年来,你的武功突飞猛进,确实不枉我当年没错看你。”马背上,是依旧一身威慑凛然的阳顶天:“此番校检五坛,我独带了你出来,你可知欲意?”
此时,阳顶天与杨逍一行人马刚行至玉虚山官道处。近年来,明教抗元行动声势浩大,招募了不少新员,而对神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五坛的校检,则是自阳顶天任教主来每三年必行之事,一来检阅各分坛的处事情况,二来去处理一些免不了的内讧之事,阳顶天一直亲力亲为,各分坛内部大小事务也算是进行的井井有条。
“教主,我明白。你无非是想要我改一改性子,和他们和睦共处罢了。”就见另一匹马上的杨逍恭声说着,目光却是平视前方:“可是你看那些人,他们又何尝把我放在眼里?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我为什么要与他们为伍。”
“你与他,还真有几分相似。”阳顶天似是自嘲,低低一笑。
“教主,你说什么?”杨逍没有听清,疑惑问去。
“你猜的,不全然对。”只见阳顶天摆了摆手道:“你看这是什么?”
杨逍顺着阳顶天的言语望去,就见他身后的随从递上一把剑,那剑洁白通透,剑鞘柔和,剑身却透着森冷的寒意。
“此剑,名龙泉。”阳顶天摸了摸剑柄道:“剑身由玄铁而铸,打造的极薄。它的来头并不小,这剑,乃诗仙李白之遗物。”
“教主为何要我看此物?”杨逍不解。
阳顶天眸光一闪,冷静看去:“这么多年,你修炼的掌法、内力,都已堪称上乘,只是一直没有一件像样的武器,这把剑,就赠于你吧。”
“什么?”杨逍大惊:“教主是要将此剑交于我手?”
“杨逍!”
未及再答,就听得远处一声冷冷的叫唤向这边袭来,阳顶天与杨逍收回思绪之际,看清了这个飞驰而来的挑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