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幻,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朝的容颜老于昨晚。”
那苦涩的琴声,响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蒙蒙亮也没有停。
抚了抚那被眼泪打湿的琴弦,杨逍在塞克里走近之前,调整好了情绪,这一刻起,他仍是明教的光明左使,却也只是明教的光明左使。
“左使。”塞克里下意识的环顾这四方小院,杨逍房里的烛火还亮着,另一间却是暗着的:“纪姑娘出去了?”
纪姑娘......胸中又是一阵顿痛,杨逍阖了阖眼睛,艰难起身:“她走了。”
“走了?”这问句虽让塞克里吃惊,但也没有直接问出,只是将惊讶压在了心里,而后拱手道:“左使,光明顶上来了急报。”
“我知道。”杨逍背过身去,仰头望了望灰色的天空,那天空直至尽头,也无半点蓝色:“你去吩咐地门的人,这就带着众人马先回去,行兵操练的事务,继续先由天门门主带着,上月和这月的各坛开账先撂着,我去办件事,回去后马上处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见杨逍暂做了布署,塞克里欣然领令:“左使,您这边,可需要留些人手?”塞克里以为,杨逍会继续追查天鹰教的事。
没想到,杨逍却是抬起手臂挥了挥:“不必,只你留下就行。我要去取一样东西,你代我去趟武昌,一月后,你我回这里会合。”
塞克里扶了扶额:“恕属下无礼,左使,是要去取什么物件儿吗?”
背对着塞克里的杨逍沉沉叹息一声后点了头:“是,我去送件聘礼。”
“聘礼?”虽是大为惊奇,塞克里还是垂了垂头,将疑问咽了下去:“左使,那属下去武昌要做什么?”
“去查一个人的死因,长戟高门殷家,殷傲然。”
杨逍加快脚程,没几日便赶到了洛阳。
是夜,杨逍未做休息,直接潜进了汝阳王府。
剑身沉重,暗夜里闪过一袭徐徐白衣,浅眠的察罕特穆尔自是觉察到了动静。
“是何人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