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寂仞根据谢荧惑的描述,在某搜索引擎输入“一男子差点上天”,发现一个播放量破百万的古老视频。
视频里,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子正在被风筝放。那人紧紧抓住风筝线,巨大的乌贼形状风筝拖着他在草坪上打滚。
有三个同伴意欲帮忙解救,不巧的是,当中一个临时去追被风吹跑的假发片,另一个则崴了脚,最后一个撞上电线杆直直地往后倒。
运气真好,竟然都录下来了。
金寂仞心情微妙地下载视频,发给《非普通观察》的节目组。
对接的实习生多嘴说了一句:“竟然也是这个视频。”
金寂仞也好奇多问了一嘴:“还有谁发了?”
实习生:“宗夷老师。”
金寂仞重新打开那个像用座机拍的视频,不禁疑惑——认错了?
这四个不是谋成F4?
……
去录制《非普通观察》前,谢荧惑要回公司拿东西。
他甫一入门,见一道敏捷的黑影滑跪而来。
谢荧惑嘴角微抽:“闻礼,你怎么了?”
“谢哥,对不起!”
“你……也搞对赌了?”谢荧惑踹闻礼屁股的脚蠢蠢欲动。
“没有,我为我今年四月一日愚人节的玩笑,向你正式道歉。”闻礼站起来,黏黏糊糊地挽上谢荧惑的手臂,“你能不能别不让我进你家。”
谢荧惑冷酷抽回胳膊:“我婉拒。”
“为什么!”
谢荧惑坚决地摇手:“放你进我家等于放了一个家具城进来,我不要。”
众所周知,谢荧惑爱极简风。而闻礼恰恰相反,是个忘性很大的极繁主义者。
他常常重复购买已有的东西,并热爱将这些重复的东西装饰在朋友家。
谢荧惑已经扔过很多回闻礼的东西,后面暗暗发誓再也不让他进屋半步。
“和你说正事。”谢荧惑手动将悲伤的闻礼转向,“有没有一个叫贾秂甪的人来谋成面试?”
“有,他正在会议室填奋斗目标表,填完我就去面试他。”
闻礼终于想起来,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敲:“对哦!他应该填完了,我要去面试他!”
他兴奋地走了,谢荧惑则去前台端打印机。
前台的桌上积了一层灰,也不知道小美多久没来上班了。
闻家姐弟怎么一个大智,一个弱智?
谢荧惑边思考这个问题,边坐上保姆车。
“嗯?第一期台本你给我看过了,但是好学的我可以再看一遍。”
谢荧惑睁眼说瞎话,看到金寂仞递过来的文件夹才想起来上次那份忘看了。
“节目组临时换上新嘉宾,并改动了台本。”金寂仞一脸严肃,“做这些他们并未提前通知投资商。抱歉,谢先生,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放轻松,问题不大。”
谢荧惑翻开封面,只要方秀还在,节目组怎么改都无所谓。
他快速翻阅,而在看到方秀队友的名字时,他像走到一扇闭合的大门前,停住了。
金寂仞开口:“如您所见,新换的嘉宾正是——”
“老熟人嘛。”谢荧惑笑着接过话。
……
“宗夷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