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昨天做水油皮失败了四五次才成功一次,今天能不出错做出来完全是站在昨天的经验上。”
原来林相旪并不是一次就成功的天才,这让顾长雪心里好受了些。
“也许你多试几次是可以做出曲奇的,你要是愿意的话,等空一点我们试着做桃酥如何?我记得顾叔叔和华姨挺爱吃的。”
其实顾长雪小时候也爱吃桃酥,只是她不确定林相旪是否还记得。
隐藏好那一丝落寞,顾长雪换上灿烂的笑容:“好啊!一言为定!”
“好了,电饭锅里的红豆应该快煮好了,趁热把豆子倒进破壁机里打成泥,多打几遍,要完全没颗粒感才能用。”
估算着时间季云惟差不多该回来了,林相旪加快速度把油酥揉到面光手光盆光的状态,刚盖上保鲜膜放入冰箱,厨房就响起“咚咚咚”的敲窗声。
“谁敲窗?!贼吗?”顾长雪被陡然出现的声响吓了一跳,抓起擀面杖紧紧握住。虽说现在时间还早但到底是晚上了,小偷小摸的人也到了上班时间。
“是季云惟。”
“啊?季云惟?不可能吧,有大门不走敲什么窗户,他有病吗?”
假装没听见顾长雪的自言自语,林相旪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院子里果然站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季云惟,他手里还捧着一版刚买回来的咸鸭蛋黄。
“呃...还真是你啊季云惟...”顾长雪也看见了窗下站着的那人,要不是有月光照亮季云惟的俊脸,她真的会尖声惊叫的好吗。
“大惊小怪。”季云惟不悦地瞪了眼顾长雪,随即把咸蛋黄塞进铁栅栏的缝隙中:“咸蛋黄,给你。”
后面半句是对林相旪说的。
接过塞进来的咸蛋黄,她从口袋里掏出大门钥匙有样学样从栅栏间扔了出去:“接住钥匙,自己开门进来,我们俩手里有活儿走不开。”
没有听见钥匙落地的清脆声响,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传来。
林相旪关上窗户,先把烤箱给预热才回到台面拆开包好的咸蛋黄,见顾长雪还没回神出声提醒:“锅里的红豆煮好了,快用破壁机打发。”
“哦哦!我这就打发。”
揭开锅盖,刚煮好的红豆香味最盛,满厨房弥漫着红豆独有的香甜。顾长雪咽了口口水,心说小吃消化的太快了,这才七点多她竟然馋虫上脑!
“煮红豆了?好香。”季云惟带着一身热气走进来,把钥匙换给林相旪后洗干净双手才踱步到顾长雪旁边:“都煮开花了,难怪那么香。”
这么明显的话里有话,仿佛生怕林相旪听不出似的。
“留一点红豆做圆子汤吧。”
“小吃不顶饱,我有些饿了,你们要一起吃点吗?”
“要要要!”
“好啊。”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尤其是顾长雪,语气里的急不可耐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季云惟你把红豆倒回锅里,趁着汤热加点冰糖,在烧一锅水煮小圆子,圆子在冰箱里,冷冻室第二层。”
“少煮些,晚上吃糯米不易消化,厨房里还有早上剩的绿豆酥,不够可以吃。”
“行了,我要继续做蛋黄酥了,你们各忙各的吧。”
林相旪说完重新低头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生咸蛋黄要弄熟才能包进酥皮里,不然一口咬下去满嘴油,既难吃还腻得慌。
处理方法有三种,上锅蒸,烤箱烤以及浸泡法。据说用油浸泡过的咸蛋黄味道最好,但林相旪没那么多时间实验,她选择了最快速的火烤。
把咸蛋黄依次摆在烤盘上,喷上高浓度白酒送入烤箱,因为是第一次烤咸蛋黄,她不确定这批咸蛋黄质量如何,只能守在烤箱边随时观察。
好在陈姨知道是林相旪要咸蛋黄,选了批质量优秀的给她,咸蛋黄周身冒出小水珠一样的油珠时预设的时间也到了。
打开烤箱取出烤盘,这时候的咸蛋黄比刚才要紧缩,颜色看起来也更加橙黄,像是熟透了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