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晴美在就好了,她讨厌吃鱼,但鱼煲她肯定愿意吃!”
优羽闻言,低声安慰:“刚才相旪姐姐做鱼煲的步骤你都记下了,不就是为了回家做给晴美吃么。”
“嘿嘿,你都看见了?“晴英直男傻笑,自己的小动作被人看穿,憨憨的脸上随即浮现几分不好意思。
“你们俩瞒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美樱瞧见旁边两个越凑越近的脑袋立刻坐不住了,拉起两人就往灶台走去:“来来来,加点饭,相旪姐姐说了,让我们敞开了吃别给她剩下。”
“不是,我碗里还有饭啊!”
“我也还没吃完......”
林相旪似笑非笑地旁观三人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透过他们恍若看见自己的高中时代。
“相旪!相旪!”柚木爷爷高亢的声音在后厨门口响起:“还有酒吗?再来壶呗。”
林相旪忙放下碗筷,接过酒壶:“不是我不给,是柚木奶奶叮嘱过只能上一壶,要不给您续壶茶?”
得知是自家老伴下的命令,柚木爷爷不敢软磨硬泡,乖乖回到位置,化悲愤为食物,横扫餐桌。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听见前厅安静下来,林相旪端上一小筐奶糕和一壶清茶走出后厨,准备奉上最后的贴心服务。
见到以一模一样姿势瘫坐在凳子上的五位客人,林相旪脚步一顿,脸上惯有的浅笑一滞。
其他人就算了,为什么贵妇也满脸餍足地闭眼,双手自然下垂,脑袋往后仰起,嘴角还残留着没擦去的汤渍。
这是贵妇该有的姿态吗?
桌上的菜全都被清空,连配菜都不放过,只剩下留底的一点汤汁。小铁锅里的米饭也全没了,只有星星点点沾在锅内壁上的米粒还在顽强抵抗被吃掉的命运。
“相旪姐姐...这...我们还要...”美樱拉了拉林相旪的衣袖,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收盘子。
“没事,去收吧。”
林相旪镇定地和美樱收完餐盘才端上送客的茶点。
柚木爷爷闻见茶香,猛地睁开一只眼:“还有吃的?我都饱了。”嘴上说着不吃,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抗拒。
“就是清口的茶和小零嘴,属于本店的一项服务,吃不下带回去也行。”
听闻又有吃的,几人纷纷收起咸鱼瘫,坐直身体。桌上的餐具收拾一空,只剩下一壶浅绿清茶和一筐白里带黄,绿中有粉的片状零嘴。
“这是什么?颜色倒是丰富。”须弥爷爷拿起一片奶糕把玩,他吃的太饱了真的塞不下任何食物了。
“这是奶糕,用奶粉、棉花糖、果干纯手工做的,是一种甜味零嘴,老少咸宜。”
后面半句是林相旪特意说的,在风云残卷的进食后,胃里已经没有多余空间容纳食物了。这时候端上的茶点他们基本不会再动,顶多喝两口茶清一清嘴巴里的饭菜味。
但奶糕是可以带走的,就算他们吃不下,带回去给家里的亲戚朋友品尝也是一条宣传的途径。
原本林相旪是想一人送一盒来表达她的待客之道,反正做的多,她送的起。
是顾长雪说物以稀为贵,白送的东西不值钱。套上客户服务的模子拿出来既表现了专业的服务还体现奶糕的物超所值,轻轻松松一石二鸟。
一小框也就放了二十片奶糕,均分一下每人四片,正好是能尝出味道又尝不明白味道的数量。
林相旪不懂,但林相旪听话。
她按照顾长雪教的走完最后一步流程。
在柚木爷爷一行人走之前,给每人送上一小袋用塑料保鲜袋装的紫苏桃子姜。
无他,保鲜盒太贵,她用不起。
“呵呵,今天这餐我们夫妇太满意了,相旪你家福气快重新开张了吧?到时候我们再来光顾!”柚木爷爷摸着滚圆的肚皮,美滋滋地给林相旪打广告。
“预备后天开张,欢迎各位再来。”
送走了柚木爷爷他们,林相旪刚要转身回到店里,就看见不远处猛冲过来的小炮弹:“相旪姐姐~~~”
“晴美?”
小炮弹跑到她身前一把抱住她的双腿,抬头露出那张镶嵌着黑葡萄大眼的小圆脸:“相旪姐姐!我来吃点心了!”
“相旪不好意思啊,中午跟她说了下午要带她来你这儿吃点心,她就一直记着。”桃子阿姨气喘吁吁地从后头赶来:“午饭吃了那么多,你还吃得下点心?真是个小馋猫!”
“吃得下!”晴美拉住林相旪的手,转头冲她灿烂一笑:“真凛姐姐说,女孩子专门有个胃是放甜点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