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莫不是有急事?”周凝月不答,反而是又问了一句,还顺带颇为贴心的补了一句,“你若是着急不如先去忙吧,我在这儿等着就是。”
“掌柜的。”
话音刚落,就听着一道急匆匆地声音朝这边传过来,几人看过去,发现那人正是刚才书斋里的其中一个。
掌柜瞪了他一眼,面露不愉:“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死了。”
那人吞了吞口水润润嗓子,惊慌道:“外边有人来了。”
“来就来了呗,屁大点儿事你都能慌成这样。”掌柜闻言更是不悦。
“不是不是,是贺兰家的人来了!”传信的人急忙摆手。
在场的几个人皆是一愣,周凝月反应过来,她轻步走到玉竹身边,小声问了一句:“你们家小姐这是被发现偷溜出门了?”
一时间玉竹也有些疑惑,但她还是认真的回答了:“肯定不是,小姐出门老爷和夫人都是知道的。”
周凝月和玉竹互相对视一眼,喃喃道:“那是谁来了?”
这时候掌柜已经顾不上她们几个了,那可是江都贺兰氏,就见他火急火燎的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眼瞅着掌柜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周凝月终于想起来正事儿,她走到茅房门口敲了敲:“出来了,人走了。”
刚才贺兰玉还让她想办法将人支开呢,这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走了?”贺兰玉探出一个脑袋,左看右看。
发现当真是没人盯着了,她才走了出来,拍了拍裙摆,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味道,贺兰玉蹙起眉头:“玉竹,这件衣服回去后扔掉。”
周凝月听到这句,免不得要想起来刚才的事儿,她揶揄道:“刚才可不见你嫌弃。”
贺兰玉睨了她一眼,思绪也渐渐冷静下来:“好了还有要紧事,我去找找容庭在哪儿。”
说着就见她要走开了,周凝月很快跟上,嘴里说道:“我跟你一起。”
掌柜刚着急慌慌的从侧门出来,几乎是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站着书斋中站着的年轻公子。
气质矜贵,形体欣长,远远看着是个极其温和的人,但掌柜却清晰的感受到自他身上还有股莫名的威压。
贺兰铭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书斋掌柜这时正好也走了他面前。
“让公子久等了。”掌柜脸上挤出满面笑容,“敢问公子今日是来……”
一双狭小的眼睛在贺兰铭脸上的小心扫视着,他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
贺兰铭嘴角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嗓音温润:“不知先前是否有两位小姐来了书斋?”
这么一问,掌柜也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一回事儿。那几个人还在后院呢!他心中暗叫不好。
要是遇见了容公子那可就遭了。
掌柜面色骤冷,直到面前传来一道探究的目光,他瞬间就恢复到了先前的样子,笑着抬起头对上贺兰铭,从容应对:“自然是,没见过。”
另一边,书斋后院。
“明月,你长得……可真是美。”容庭的手顺着她的脸庞一寸一寸的滑下,最后探入胸前的衣襟里,又顺着她的锁骨轻抚过去,双目痴迷。
而被唤做明月的人,脸上带着一层粉色的云霞,它逐渐蔓延开来,并悄然攀爬上她的耳尖、脖颈,以及轻纱衣下那白嫩细腻的皮肤。
容庭的手掌像是带了火,游走过的地方温度烫的惊人,那半敞的衣服被他轻轻松松的一挑,就顺着肩头滑了下去,而骤然接触到空气中的冷气也刺激着明月的身体尤为敏感,她止不住的轻颤,红唇半张。
当手指触及到山峰时,容庭眼底一暗,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粗暴狠厉了起来。
明月的眉头也随之猛然一皱又即刻的舒展开,她顺势双手环绕住容庭的脖子,发出了几声闷哼,双眼也开始变得迷离。
这却叫容庭更加兴奋,他突然从明月身上起身,三两下的褪.光衣服后,又重新伏倒在她身上。
继而断断续续的呻.吟不间断地从明月口中流出,连压在她身底下的那件桃红色纱衣的颜色似乎也愈发深重。
贺兰玉三人几乎是刚靠近屋子,就听到了自里面传出的阵阵欢愉声。
玉竹明白过来顿时就拽住两人要往回走,她脸色通红。
反观贺兰玉和周凝月两人还是一脸困惑。
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贺兰玉回过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不解:“玉竹,你这是做什么?”
“小姐!”玉竹急声喊住她,又想到了什么,她看了眼紧闭的屋门,想起来刚刚听到的声音,已经平复下去的脸又是一红。
玉竹看向贺兰玉的眼中头一次带了些恼意,她严肃道:“你不能去听那种腌臜事儿。”
“什么事儿?”周凝月一脸无辜。
“就、就是……就是。”被她这么直白的一问,玉竹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思考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贺兰玉仔细观察着她这幅样子,感觉自己隐隐约约的有些顿悟了,淡淡道:“不就是那种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玉竹瞬间抬头看向贺兰玉,惊恐道:“你怎么!知道……”
“哎,那不是话本子常有的情节吗。”贺兰玉发现猜对答案后,瞬间骄傲了起来,语气里还有着对俩人的无奈。
提到话本子,周凝月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之前在马车上时,贺兰玉递给她的那本儿。
从名字来看,绝不是什么好书。所以方才她们听到的,就极有可能是……
周凝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她朝贺兰玉瞪过去,咬牙切齿道:“贺兰玉!”
在几人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原先屋子里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几时就渐渐地消失了。
容庭刚穿戴好衣服,目光触及到明月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整个人都不知觉的温柔下来。
明月一手撑着脑袋,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容庭穿好衣服,又转而起身一手轻提起自己的衣服,早就泥泞不堪。
明月佯装生气道:“我这衣裳可是被你毁的一干二净了。”
“没事儿,不就一件衣裳吗?”容庭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拉过明月的双手放在腿面,“明日我就叫潘妈妈带你去买,多少件都不是问题。”
“你这话可是真的?”明月虽然心底惊喜,可面上仍旧是那副怀疑的神色。
容庭立即笑着应她:“自然是真,我说的话可何曾做过假?”
得到满意的答案,明月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她拿起那件皱皱巴巴的桃色衣裳,起身从床上下来,将它重新穿上。
容庭也跟着她的动作起身。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瞬间使屋内两人的动作停下,相互对视一眼,容庭面色严肃:“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