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处冰冰凉凉的,陈舟喜欢极了,无意识蹭了蹭,杏眼半睁着,眸光潋滟,嘴里吐着热气,一截小舌若隐若现,配着陈舟精致的五官,活像只吸人精气的妖精。
秦彧眸色暗沉,眼里的凶狠和疯狂的占有欲倾泻而出,侵略感十足,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这样盯着陈舟。
——不够。
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汽车在别墅前落定,秦彧将西装外套严严实实盖在陈舟身上,大步下车抱着陈舟往里走去。
保镖来不及撑伞,举着伞不知该追过去还是返回,看着别墅里传来的亮光,他想了想,给其他几辆车打了个回去的手势,自己也开着车跟着离开了。
这栋被秦彧视作婚房的别墅其实并不大,甚至可以说这是秦彧众多房产中最小的一个。
但是却是他唯一认为是家的地方,别墅的内外设计他都亲历亲为,付出了许多心血。秦彧并不喜欢外人踏足这里,是以这里并没有像老宅那样诸多佣人,只有雇佣的临时工阿姨。
灯是阿姨留的,现在是凌晨时分,阿姨自然不可能在,更可况秦彧给她放了几天假。
将人放在床上,秦彧收起西装外套,掏出钥匙解开手铐,揉了揉陈舟手腕勒出的红痕,待红痕变浅后收回手,黑眸深深看了眼面色潮红的陈舟,转身进了浴室。
大约是从车上下来的这段路被风吹了吹,陈舟意识回笼了一些,但在凶猛的药效下,也只是好上了那么一点点。
残存的意识支撑着他从床上下来,摇摇晃晃走向浴室。
好热……浴室……浴室有凉水……
陈舟扯着T恤领口,打开浴室的门就想往里走,却一头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磕出来的眼泪模糊了视线,逐渐升腾的燥热吞噬了他仅剩的理智。
硬……但是好舒服……
陈舟下意识贴住身前冰块一样的东西,舒服地叹息一声,但是还不够,又不停的寻找其他冰凉的地方,恨不得整个人黏在上面。
刚冲完冷水澡的秦彧腰间只裹了一条浴巾,任由陈舟一双手在他身上作乱,将人抱起放在了床上,却也被迫伏在上方。
原来是陈舟不愿远离冷源,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环抱着秦彧。
这样热烈的主动是陈舟从未给予他的,秦彧心下难耐,喉结滚动,却并不打算就此满足陈舟。
……他要惩罚他。
惩罚他的逃离。
要让他再也不敢生出逃离之心,这才是秦彧的目的。
秦彧将贴在身上的手挪开,那双手很快又缠了上来,在后背来回摸索,寻找凉意。
柔软的手紧贴着皮肤,光滑的触感令秦彧呼吸一窒,他揉了揉贴在胸膛的毛绒脑袋,诱.哄道:“乖乖,松手。”
陈舟几乎没了意识,换了一侧脸继续紧贴着,听到秦彧的声音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嘴里喃喃道:“热……”
不过多时,秦彧也因情.动和陈舟传来的热量而体温升高,这回不用秦彧哄,陈舟自己都知道松了手。
明明是秦彧期待的结果,此时他却忽然暗了神色,缓缓起身站在床边,看了一眼陈舟后又去了浴室。
没了冷源,剩下的力气也不足以再支撑他去浴室,陈舟难受极了,将床单抓起一层层褶皱,他像是置身在火山山口,身体被一次高过一次的热浪席卷着。
秦彧再次出现在床边时已经穿好了睡袍,手里端着一杯色泽艳丽的红酒,黑色丝绸质地的衣物触感丝滑柔顺,不难看出男人极佳的身材以及这具躯体蕴藏的力量。
陈舟无力的躺在床上,身体又酸又软,床单也抓不住了,脸上挂着泪痕,犹如一条脱水的鱼,只剩下愈发急促的呼吸。
秦彧叹息一声,似是心疼陈舟这副小可怜的模样,将红酒一饮而尽后压下身去。
长时间的燥热使陈舟喉咙干燥极了,醇厚的酒香萦绕鼻尖,带着他最喜欢的香甜味道,当秦彧亲过来时,陈舟自发迎了上去,舌尖在口腔中交缠,汲取湿润。
秦彧被陈舟的行为取悦,不再折磨陈舟,帮他缓去几分燥热。
……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花草树木沾上的灰尘。
别墅庭院内月季开得正旺,粉嫩的花瓣饱含汁水舒展着,露出娇嫩的花蕊,更显艳丽之姿。
然而雨滴不解风情,任凭月季花枝招展,也要无情落在花蕊上,冲刷花粉。
月季委屈极了,忍受着雨水的欺凌,直到天边破晓,乌云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