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微风轻拂,竹叶微微摆动,沙沙作响,一片祥和静谧,清新的空气中带着竹子特有的味道,隐约透着几分香甜。
一向安静的竹屋里,此刻却不断传出断断续续的声响。
竹床晃动的嘎吱声、令人脸红心跳的闷哼,以及不为人知的情人低语,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原本冷清的竹屋气氛格外火热。
空气似乎也开始沸腾,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因此白皙中透着潮红,仿佛被温度过高的空气烫到了一般。
连州身为厉鬼,体温不可避免的偏低,浸入全身的凉意令他他贪恋温暖,却又因为遭受过痛苦而害怕灼热。
不仅是物理意义上的灼热,更是心理上的。
这种矛盾,使他对热的感知,比普通人敏感几十倍,身体不会因偏高的温度受伤,魂魄却会因此应激战栗。
可偏偏,密不透风的怀抱很热,所有相贴的地方都在发烫,连州觉得自己仿佛紧贴的不是什么身躯,而是冬日里格外炽热的火炉。
如鬼魅般漂亮的人,此刻被他拥在怀中,如瀑的墨发汗津津的,贴在连州白皙如玉的后背,对比鲜明,顾时欲黑眸一片暗色,细腻光滑的肌肤令他心绪躁动,只想离连州近一些,再近一些。
“唔……”连州闷哼短促,再也受不了这过于炽热的怀抱,挣扎着想要逃离,哆嗦着要推开紧贴着他的人,呢喃道:“烫……时欲,你放开我……”
熟悉的称呼令顾时欲手臂收紧,只想永远将这人困在怀里,轻笑一声后搂得更紧,“不放。”
一下比一下用力急促的动作,被大手抚过的地方像是要烧起来,连州似乎意识到什么,睁大了双眸,可他被人禁锢着,又被堵住所有退路,原本紧抿的唇无声张开,却又被吸允舌尖,分去注意。
没过多久,一股持续不断的灼热,到达深处,连州脑子里像是无数烟花炸开,一道白光后,延迟的滚烫令他急促尖叫,拼命想要后退,却还是被死死按在怀里,白皙的长腿被迫勾住这人劲瘦的腰,动弹不了丝毫。
极致的快感令顾时欲舒服的眯起眼,半阖的眸子透着危险气息,汹涌的占有欲再无半点遮掩。
耳鬓厮磨间,厉鬼尖锐的声音凄厉诡异,十分刺耳,顾时欲仿若未觉,短暂安抚几句后,亲着柔软的唇瓣,再度开始动作。
好烫……他要被烫死了……
连州无意识蜷缩着手心,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比不上千年前烈火焚烧的滚烫,全身疼痛难忍,却比那时的热意更让他受不了。
仿佛灵魂深处最隐秘的存在被打上标签,又被人反复把玩,而他唯一的依靠却是赋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明知如此,却还是不得不浑身颤栗着,再次将自己奉上。
可他的妥协,换来的不是放过,而是一次比一次的过分。
刚开始这种事还会让连州觉得欢喜和贪恋,但随着时间的延长,再多的贪恋也都被他狠狠压下。
云雨停歇,连州松了口气,浑身酸软的他被顾时欲抱着,原以为能享受这种特有的安宁许久,他便直接阖着眼,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结果还没休息一会儿,这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连州倏地睁眼,怒了,修长手指掐住顾时欲的下巴,语气危险道:“顾时欲,你再动一个试试。”
如果这方空间有黑夜,这人怕是从天黑做到了天亮,竟然还不知餍足。要不是他身为鬼王,谁能经得起这样地折腾!
顾时欲动作一顿,大手从连州的腰挪到肩上,指尖缠绕他柔顺的黑发,闻言不紧不慢继续动作,无声抗议。
他馋了这么久,从见到画像的第一眼就惦记上了,怎么可能一两次就满足。
至少……五六七八次吧,顾时欲漫不经心的想,伤口什么的,也不是很重要,反正他身体素质好,裂开就再用药,总不能耽误他及时行乐。
连州被顾时欲不听话的动作气笑了,也不掐他下巴了,直接用力揪着他耳朵,威胁道:“我说,停下!”
不笑还好,他一笑,顾时欲瞬间被勾起更大的欲.望,眼神再次幽深,声音沙哑低沉:“不停会怎样?”
语罢,他忽然调转两人的位置,不等连州反应过来,就被摁着一通狠亲,脊背弯起漂亮的弧度,宛如白玉桥。
连州全身酸软,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控制着他,只能被扶着依靠一个着力点,于是哆哆嗦嗦骂了声“混账”。
他越骂,顾时欲面上没什么,身体却明显更兴奋了,于是连州无师自通了一个词。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