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威胁,从未遭遇过这种事的乔行舟脑子里混乱极了,又是厌恶又是恐慌。
变.态的话不可信,可他本来就是对方案板上的鱼肉,这点抗拒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只要对方想,随时都能压制。
但知道情况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乔行舟僵住动作,不愿任由男人亲密,但又害怕他说的“更进一步”,陷入两难,所以迟迟没有将放在身后的手拿开。
可只不过是片刻的犹豫,男人却直接将湿漉漉的吻落在他颈侧,不耐地催促道:“想好了么?”
喑哑的男声因为不悦而带着阴冷,锋利的牙齿咬住锁骨边缘的小块皮.肉,细细碾磨,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条吐着猩红蛇信子、獠牙淬着森冷寒光的毒蛇,缠绕在他脖子上。
乔行舟垂眸掩去眼底的难堪和愤怒,无力垂下的双手握成拳,却又因为男人接下来的动作而发抖。
不只是手,全身都有些发颤,分不清是气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只大手,停留在不该停留的位置,做着下流至极的动作,而他只能闭上眼,被迫承受,竭力隐忍。
只是被摸一摸不是吗?比被男人直接在这里侵犯的结果,要好上太多。
……
楼瑾瑜的目的很明确。
虽然他已经清楚自己的感情,但那晚做到一半的春梦是怎么清醒的,他也记得清楚。
他想,上床是迟早的事,如果有这方面的障碍,总要提前确认和准备才好,不然等把人骗到手,不能立即做些什么岂不是很亏。
想到这里,楼瑾瑜亲了亲乔行舟的耳廓,视作安抚,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原本想的是只摸一下那天看到的粉色,看是否会产生心理不适,可把手放进去之后,掌心的触感细腻而柔软,他才发现,根本舍不得离开。
喉结上下滚动,纠结一秒后楼瑾瑜果断选择触碰这里的柔软,眼底满是餍足。
舒适的喟叹声令乔行舟呼吸一窒,心中恶寒,没忍住怒骂道:“变.态——”
耳边低沉的闷笑声透着十足的诡异,令他头皮发麻,后悔出言怒骂激怒对方,但男人似乎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愉悦?
乔行舟咬牙切齿,这种感觉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要糟糕,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态更令他心中一沉。
但很快,他就难以聚集注意力去想这些。
“唔——你做什么!”乔行舟下意识惊呼一声,低声呵斥,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比刚才呼吸还要急促。
楼瑾瑜半阖着眼,一寸寸摸索,压低声音漫不经心道:“不是说了,摸一摸而已。”
这叫而已?!乔行舟面色铁青,感受到四肢不像刚才那样无力后,特地等了一会儿,趁男人不注意就想挣脱挟制。
但楼瑾瑜早有预料,另一只手抵在乔行舟后背无声用力,压制他的挣扎,声线冷漠道:“一定要让我食言吗?”
与这句话同样威胁的,还有他略微收紧的右手。
最脆弱的地方,同样也最敏感。
乔行舟浑身发凉,无比厌恶,却不只是因为陌生男人的威胁,更因为自己此刻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本身就已经够难堪了,偏偏男人此刻还咬了他的耳垂,陈述事实:“你*了……”
磁性的声音很撩人,甚至有点温情的意味,像是普通情侣间的暧昧调.情。
乔行舟眼底布满寒霜,声音寒凉道:“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而已,换做是别人做这些,也同样会*。”
闻言,楼瑾瑜眼里的愉悦很快淡去,覆上厚重的阴霾。
别人,所以祁阳也做过这些是吗?当然或许不止这些……
醋坛子打翻的楼瑾瑜本就心情糟糕透顶,仿佛颜色不明的乌云在头顶笼罩,偏偏此刻走廊外隐约传来熟悉的交谈声。
这是最好的机会。储物室没有包厢那样隔音,只要大声呼救,走廊的人就一定会听到,只要速度够快,破开门也只是几分钟的事。
乔行舟明白,楼瑾瑜也明白。
他左手快速捂住乔行舟的嘴,将呼救声堵住,直到同事的声音远去,他才松开被往外拽的手,深邃的眼眸黑不见底。
这是一场反应和力量的较量,乔行舟输了。
该确定的早已确定,楼瑾瑜慢条斯理的把手拿出来,侧脸亲昵的蹭了蹭乔行舟的脸颊,嗓音发沉:“想找人帮忙?我可以帮你。”
语罢,他直接箍住乔行舟的腰将人带到几步远的门边,打开门锁,喑哑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不开门吗?”
开门?他敢开吗?
刚才没有男人的腿在中间抵着,他的裤子早就掉落在脚上,想要提起裤子的动作也被再次抵在中间的腿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