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他说,声音非常有教养,把他的丝绸手套摘下来。
“您现在方便谈话,是吗?我们需要您的协助。”
“乐意效劳。”他从书房里拉了把椅子,招呼她进去坐下。“西装外套很漂亮,这是麂皮绒的吧?”
“不,不是。”珊松皱了一下眉,“这只是仿制的。”
“好吧,像麻瓜说的——你抵制非神奇动物皮草是吗?在霍格沃茨的神奇生物学学得不错?”
“先生,我不是在霍格沃茨上的学,我在西班牙长大,在布斯巴顿上学,相关的学科确实学得不错。”
“好。”派瑞提点点头,“开始问你想问的问题吧。”
“关于伊森·夏瑞恩先生遇害的事情,您了解有多少?”珊松无奈地盯着档案,按照指定方案行动,这就是指定方案能提出来的问题。
“我并没有去那天晚宴。”
“我知道。”
“我表示非常遗憾,我还是非常希望能见到伊森最后一面的,我们是老朋友了。”
“这些话您应该对着夏瑞恩先生说。”珊松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他有一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我听伊森说她非常聪明,前段时间在《今日变形术》上崭露头角,可惜她也失踪了,不是吗?”
“的确是的,请问您见过她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亲爱的小姐,但如果我见到她,一定会联系你们的。”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先生,关于伊森·夏瑞恩遇害的事情,您了解有多少?”
“伊森前些时候和我通信,他对他们的记者和编辑频频失踪的事件非常苦恼,这个意外,我想和那一位——我们都知道是谁的大人物和他的支持者有关。”
“这个我也知道。”
“那看来我没有什么能帮的上你的了,莱桑德小姐。”
“信件,那些信件,您还留着它们吗?我是否能——”
“真抱歉,莱桑德小姐,我想这涉及到了我的个人隐私。”他懒洋洋地说。
“先生,您说夏瑞恩先生是您的老朋友了,不是吗?您难道不想看到水落石出?当然,我不是在逼迫您,如果您还是不同意,那么我便离开。”她起身抓起自己的档案夹。
“请别急着走,莱桑德小姐,我有个问题想问。”
“您请问。”
“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怎么接触过炼金术?”
“的确。”
“我想如果你在学术或者工作上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来问我。”
“好的,谢谢。”派瑞提将她送到门口,“祝你实习工作后升职顺利,莱桑德小姐。”他说,珊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在那一刻转回去,只有一阵风吹过,然后她看见来时给她开门的那个家养小精灵站在高脚凳上又把门关上了。珊松忽然感到很空虚,好像失了血一样。她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将文件放回公文包,本来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有冰凉的东西在她鼻子上,是雨,又下雨了,哥哥说得没错,天气总是变化无常,珊松看了看四周,阴雨天里的戈德里克山谷没有行人,她举起魔杖,透明的丝线从杖尖向上蔓延,像开花一样将伞面撑开,她裹紧了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