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明立即反应过来,一手抓着面团一手抄起史莱姆糊了擎华满脸。擎华惊恐地后退几步还是中招,跪倒在桌边试图把嘴里的馅料掏干净。
“现在这里就剩你一个人了,我和帘明联手,你未必能轻松解决。”天音将盘子摔碎,毫不畏惧地直视站在桌边的晚月,“没想到条子来得这么快,我劝你见好就收,下次出门看看黄历,”她转向帘明,“拿刀来,告诉她们九重阙谁说了算。”
“前辈,你以前不是这个人设啊!”帘明察觉事情不对,跑到天音身边,“难道我们的月饼真的有问题?”
天音扭头低声说:“废话,你不看新闻的吗?”
帘明说认真道:“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没顾上看。”
天音觉得自己真是四面楚歌,挥挥手对帘明说:“那你别管了,赶紧拿上钱买音乐会门票,剩下的事都交给我。”
擎华终于吐干净嘴里的不明物质,那阵浓郁的苦味还残留在嘴里,她愤然道:“天音,你为什么要帮帘明做这种事!”
天音握紧拳头:“因为帘明相信我,帮助信徒就是我该做的。”
擎华惊叹道:“好爱与正义的理由!我这次不追究了。”
“这就不追究了?”晚月扭头确认擎华的精神状态,无奈摊手道,“行吧,反正我又不是来跟她们管什么食品安全的。”
天音和帘明松了口气,晚月看向那个紧闭的房间,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她靠近房门,听见里面传来微弱而尖锐的研磨声。晚月想着推门进去,天音立刻发现她的动作,立即窜上前拉住她:“乱跑什么?这里的东西你一个也别想碰。”
她手里拿着帘明常用的罐头,想必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晚月不觉得这算威胁,但要是九重阙发生爆炸,以后肯定又有得忙。
晚月说:“给我个机会,我只是想看看那扇门后面是什么。”
“你没给我机会,我又何必给你机会。”天音扣住罐头的拉环,盯着晚月说,“我再说一次,这里的东西你一个也别想碰。”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际,房间里微弱的舂捣声忽然停了。天音以为是晚月做了什么手脚,下意识抬头看向晚月,不料晚月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像是完全不知道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
舂捣声停息后是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紧接着,锁链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干脆的轻响。脚步声由远及近地靠过来,一下下好像踩在天音身上。在天音恐慌的目光中,栖川从房间内部打开了门。
天音想不通她是怎么出来的,一时间连逃跑都忘了,直盯着她手里那根被磨得尖利非常的药杵。刚开门就看见天音,栖川当即抓着药杵就要往她身上刺,天音转身要跑,却被晚月拽住逃窜不得。
擎华也好久没看见栖川,见她出现在这里,联系上最近的月饼事件,第一反应是栖川穷疯了要报复社会,没来由地猜测道:“这都是你的阴谋?”
“什么我的阴谋,我是被骗来的。”栖川悲从中来,指着天音和帘明说,“就是这两个人,她们骗我来这里逼我捣药,还把我锁起来。要不是我把药杵磨成针撬开了锁,恐怕永远都要留在这里了。”
晚月错愕道:“你怎么会被她们抓住?”
“她们泼了我一身血,还拿血要挟我!”栖川挥舞着药杵就要往天音身上扎,“现在我重见天日了,你们想好怎么死了吗!”
擎华拦住她:“等一下,先问问天音有没有苦衷。”
“啊啊啊不能怪我,”天音慌不择路地躲到晚月身后,甩锅道,“要怪就怪帘明,我说要借她钱她不肯,就只能出此下策。”
帘明气得眼前一黑:“前辈你居然卖我!绑架栖川明明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原来是这样。栖川,你先冷静。”晚月将栖川手里的药杵按下去,转头甩了天音一个巴掌,“想好下辈子投胎当什么了吗!”
“你们真想不开,居然抓栖川来做吃的?要是毒死人了怎么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擎华不能坐视不管,严正指责道,“这次你们捅的篓子太大了,不给你们吃点教训你们是记不住的。”
晚月一拳把天音打昏过去,栖川从房间里捡出手铐逼近帘明:“跟我们走一趟吧。”
帘明吓得连连后退,绕着桌子试图把栖川甩开:“不行,你们不能抓我!我还要去音乐节看Tabelist!”
栖川道:“你说30号那天的音乐节?Tabelist不会登台演出。”
帘明厉声反驳:“不可能,那可是最后一次演出!”
“看看新闻吧,Tabelist的主唱前段时间在高架上出了车祸,撞飞了一个死扑街。”晚月拿出手机给帘明看通报,评价道,“要我说,撞得好,为民除害。”
“什,什么……主唱缺席了那演出怎么办?”帘明无法接受这些天的努力全部泡汤,捂着头大喊道,“为什么会这样!”
栖川将她和天音拷在一起:“现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