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九重阙有两位无名小仙,一个叫阿红,一个叫阿黄。阿红和阿黄是同一仙门出身的修士,两人感情深厚,如胶似漆,在经过努力后,阿红成功进入天问宫工作。
阿红身价水涨船高,疲于应酬无法顾上陪伴阿黄。阿黄长夜挑灯独自苦读,只是天不遂人愿,她始终没能拿到天问宫的入场券。阿黄升职无门,跑到临煞渊跟魔族混去了。
这个消息传回九重阙,阿红伤心欲绝,非要去临煞渊找阿黄问个清楚。谁知她一时情急忘了自己身在禁飞区,被高速飞行的神鸟撞得跌落云端,被送进ICU抢救,命悬一线。
这个消息传到临煞渊,阿黄伤心欲绝,当场要回九重阙唤醒阿红。谁知她一时情急忘了自己在跟朋友玩脱衣服小游戏,刚出门就被风纪委员蒙刹长老抓进牢里获刑三百年。
这个消息传到九重阙,昏迷状态的阿红不治而愈,决心要去临煞渊保释阿黄。谁知她一时情急忘了自己因高空跌落两腿截肢,脑袋磕在仪器上,丧失了之前的所有记忆。
这个消息传到临煞渊,被严加看守的阿黄毅然逃脱,扬言要去九重阙照顾阿红。谁知隔壁关着的囚犯在玩脱衣服小游戏,蒙刹前来肃清风气,正好截获准备逃跑的阿黄。
这个消息传到九重阙,失去记忆的阿红想起自己有必须要见的人,但苦于没有线索,牵肠挂肚忧思成疾,一时想不开趁着护士不在想拔氧气管,结果再度陷入昏迷。
这个消息传到临煞渊,身在牢狱的阿黄觉得再不见面就再也见不到了,苦于蒙刹无处不在,于是妄图用脱衣服小游戏挟持挟槊,反被挟槊告给蒙刹,结果再度获刑三百年。
这个消息传到九重阙,沉睡的阿红已做不出任何反应了。她在病床上躺了太久,早就忘记还有想见的人。而阿黄困锁囚笼,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如今阿红和阿黄住过的地方即将拆迁,写下这篇日记的人分外叹惋,将自己吃剩的一袋饼干与拆迁队整理出的阿黄和阿红的遗物放在时间囊中,希望有朝一日两人还会相逢,回收曾经用过的东西。
晚月关上日记本,扭头看向蒙刹:“你有什么感想吗?”
“有。”蒙刹严肃地说,“给她俩传信的那个人没事找事,要是没有这个大嘴巴就不会发生这种惨案了。”
擎华不想参与这种话题,拿起时间囊里的饼干道:“我拿着这袋饼干去喂挟槊吧,她估计要饿死了。”
韵影回头看掉在树上自得其乐晃身子的挟槊,说:“我们的东西全进了她的肚子,我们肯定比她饿死先。”
蒙刹继续说:“还有这个脱衣服小游戏,必须禁掉。”
常勒惊叫:“你怎么跟擎华一样?”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擎华用力拧她一下。磷汇拿起时间囊里的扭蛋机:“那这个东西是阿红和阿黄的遗物咯?”
擎华探头道:“人还没死,不算遗物。阿红现在还在九重阙的医院里躺着,阿黄嘛,可能在临煞渊的大牢里。”
常勒重重叹气:“进临煞渊的大牢还不如死了,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打扫卫生,一天要挖半吨煤,九死一生。”
栖川问:“你进去过?”
常勒沉重地点头:“进去过几次。”
晚月问:“当时在隔壁玩脱衣服的不会是你吧?”
常勒无视这个问题,凑到磷汇面前拨弄了一下扭蛋机的拉杆,故作惊讶道:“大家快看,这个玩具还能用。”
栖川和晚月对视一眼,往远离常勒的方位挪了挪。磷汇粗略检查过这个扭蛋机,再抬手数了数周围的人数,说:“这里头正好有八个扭蛋,把挟槊叫过来人数正好。”
“你们还真的要玩?阿红和阿黄的故事那么离奇,就不怕被诅咒?”晚月道,“还叫上挟槊,我看你们是嫌命长。”
“不叫她过来总感觉像在孤立她。”栖川像是有些打算,说,“虽然她品行确实烂到家,但还是把她叫过来吧。”
晚月耸耸肩,起身要把挟槊拖过来。没了树丛掩映,红点迫不及待地落到捆成茧的挟槊身上。这可不是最佳时机,擎华登时弹起来,从晚月手里接过挟槊,将她甩到人群里。
阿花一昂首,精准无比地咬住飞过来的挟槊,挟槊以为自己会她们被拿去喂狗,惊恐道:“我先说一句,这只狗白天吃了太多东西已经吃不下了。”
磷汇心情轻松,说:“我们是叫你来玩游戏的。”
挟槊道:“脱衣服?不行,今天我没穿裤子不占优势。”
栖川跟蒙刹商量:“依我看,禁掉这个游戏很有必要。”
“我们是要玩扭蛋机。”磷汇将扭蛋机高高举起,一脸正气地解释游戏规则,“这里面正好八颗扭蛋,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我们随机抽出来,打开看看。”
“会放出锁在扭蛋里的恶灵吧?”晚月打量着透明外壳里的彩色扭蛋,“我记得栖川的蛇就放在这样的法球里。”
“不要想得这么可怕,说不定里面是很好的东西。”磷汇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毛毛的,将扭蛋机放到晚月面前,怂恿道,“来,晚月前辈你先抽。”
晚月不信这些,只是随口说说。她下手很快,不加斟酌就拉动拉杆,扭蛋机抖动几下,从底下吐出颗橙色的球来。众人一个个接在她后面,各自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扭蛋。
扭蛋上写着编号,常勒是最后一个。她从不信这些恐怖传说,迫不及待地将手里的东西扭开。那里面只藏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黑色油性笔的笔迹,工工整整写了个一。